强烈的恐惧像只无形有力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感觉不到呼吸，也无法吐出一个字。

“妈妈,兮兮好冷……”

“别过来！滚！”

程方茹歇斯底里地怒吼，她恨恨地盯着镜子中的小女孩，此刻内心的恐惧已经被愤怒代替。

“妈妈……”

“滚！你别想着来报复我！”

“要怪就怪你长得和那个贱人一样！”

“你从我的肚子里出来，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你凭什么长得和她一样！”

“怪你命不好，是你自己摔下水池的！不是我害死你！”

小女孩不再说话，只是眼神变得更为忧伤难过，她的眼里缓缓流出两行血泪。

“可是妈妈，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啊……”

程方茹捂住了耳朵不愿听，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过身，但身后什么都没有。

没有什么小女孩，地板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程方茹双腿发软瘫坐在地，全身仿佛血液凝滞，双眼还闪着恐惧，仿佛被抽了魂有些精神恍惚。

“你死了都不放过我……你死了都不放过我……”

程方茹喃喃低语，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但很快，她的一丝愧疚消失不见，面孔因为愤怒与恐惧逐渐变得扭曲。

“我不怕你……我才不怕你一个死人！”

洛子正准备出门上班了才看到程方茹下楼，但他眼尖地发现了母亲今天精神状态不好。

“妈，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洛子正连忙上去扶着程方茹来到客厅坐下，一脸担忧。

看到这么关心紧张自己的儿子，程方茹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一大半。

她努力扯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拍了拍他的手。

“妈没事，昨晚做噩梦了睡不好。”

“那我叫阿姨给你炖点安神的补品，你喝了后再好好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你去上班吧，别迟到了，不用担心我。”

洛子正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的确要走了，他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

“那我先去上班了，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