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如何？你要说出去？说出去你就是欺君之罪，我死罪难逃，你就活的了吗？不见得吧？”

陆柯宁已经在心里把这些后果盘算了一遍。

柳如士却摇了摇头，“不不不！我还是有一线生机的，毕竟，我女儿养在邀月宫太久，我认不得她也是人之常情，我也是受害者！再者，邀月宫做的什么勾当，你知道的未必有我多！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立个大功！”

他将那个“大”字说的很重，陆柯宁不禁又开始怀疑他脑子不在线了。

“如果皇上怀疑你们是一伙的，只是分赃不均闹翻了呢！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才是帝王术吧，柳大人，说出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何必呢！”

柳如士却仍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不是我女儿这件事，如果只是睿王知道了，你觉得他会作何感想？！”

这一次，陆柯宁不由得有些被触动到。是啊，如果顾承泽知道了，他会怎样？以他的性格，必然会怀疑她，从前种种，便不会有了。

人心易变，现实面前，甜言蜜语做不得数的。

“他是王爷，还缺个王妃吗？！柳大人，我只是个小角色，你何必……揪着我不放呢！宫主只是让我做柳思思，其他的并未告知我，也从未给我安排过什么任务。”

她很想说，我们相安无事对大家都好，可她明白，柳如士抓住了她的把柄，必然会利用一番。

“多余的就不废话了！你如果想继续做你的王妃，先帮我找到思思！”

柳如士站了起来，“至于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说！”

柳如士出了门，还不忘趾高气昂白了珍珠一眼。

珍珠一惊，连忙跑了进去，看到一脸惆怅的陆柯宁，大感不好，连忙问她，“怎么了？”

陆柯宁叹了口气，右手抚上眉心，“他知道我不是柳思思了！”

什么！

珍珠一惊，也不顾主仆礼仪，忙坐下来关切地问，“那他告诉别人了吗？睿王知道了吗？”

陆柯宁摇摇头，叹息道，“还不知道，他拿这个做筹码，首先让我帮他找到真正的柳思思！”

珍珠皱起眉头，“真的柳思思，说得轻巧，我们之前也分析过，不知道她是谁啊！”

陆柯宁沉默不语，她轻轻揉着眉心，闭着眼，许久，才缓缓道，“把女儿放在外面，十几年不闻不问，然后还那么确定女儿还活着，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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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之前，你记得吗，我曾经就怀疑过……”

珍珠看着陆柯宁，犹犹豫豫地说，“你是说……”

“我是说，这柳思思，莫不是……宫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