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枪声击中的树干上冒着一股青烟,而一只鸟儿依然没了生命气息,径直从树上坠落而下。

季绾楹愤怒的看向下方开枪的人,眼里的怒意几乎要淹没树下那神情得的壮汉。

“可恶的臭鸟,叽叽的吵个没完,看老子不把你给烤了。”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恶狠狠的开口,上前一把提起鸟儿的腿向一边走去。

“就这么点,还不够老子塞牙缝。”转身之际,胳膊上一条深深的刀疤映入季绾楹的眼里,其上泛着一层浅浅的黑气。

“虎子,动静小点,别忘了那个男人的警惕心可不比我们差。”一旁一瘦高个男子看着壮汉的举动,低声警告着。

从刚刚这莽汉开枪之时,他就有些后悔一时大意没有看住这人,这一路追来一直是他们被逗留着玩,此刻在这暗无天日的树林里,很容易被伏杀。

这人却一点都不长记性,原本与他们同行的黑鹰的人此时已经不见踪影,就剩他们兄弟几个在此打转,此刻他的心里很是焦躁。

“怕什么,他们只有两个人,而我们兄弟这么多,还怕抓不到那个臭小子。”名为虎子的壮汉不屑的呸了一声,出口的话语很是无所谓。

来到这里这么久,一直窝在郊外的破旧工厂里整日受制于黑鹰的压迫,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要是那臭小子撞上来,他虎子就先拿他开刀。

“行了,少说话,多做事。”男子冷淡的声音制止了壮汉的无休止行为,还想再说什么的壮汉在对上男子那泛着冰冷寒意的眼神后,下意识的闭上嘴,诺诺两声转身走到一边的树下坐下。

“怎会是他?”谢淮烬低低的呢喃出声,一时眼神中闪过复杂的光,看着树下闭目养神的男子,神情带着一丝错愕。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时隔多年再次看到他,确是如今这样的场景。

“你认识?”季绾楹侧头,看向男人微凝的脸色,眼里带着一丝好奇,又转头看向树下的男子。

“陈年往事罢了,回去再跟你说。”谢淮烬注视着看着下方的女子,懒懒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