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范月如就拿出医书跟夜歌讨论起来,而范星如已经躺在床上开始打鼾了。
温述白翻阅着书籍,烛火微微摆动,照亮了屋内。
桌子上还放着温热的粥,听到床上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也没有回头,又翻了一页书,才开口说道,“醒了?桌上有粥,现在喝正好。”
躺在床上的凌之睁开眼就到了温述白的身影,自己的身体也没有晕过去之前那般疼了。
凌之撑着身子,先走到温述白面前,双手抱拳,声音有些沙哑,“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温述白抬眼,只抬眼看了一下,目光就回到了手中的书上,“说的有点过了,我可担不起。”
“怎么会呢,先生不责怪我冲撞马车,还带我安置,我身上的伤想必也是先生所救。怎么会担不起救命之恩呢。”凌之晕过去之前,身受重伤,看着马车经过,才拼命跑了出来,就是搏一搏这生机。
现在看来自己赌对了。
“我说担不起就是担不起,这粥尽快喝了吧,等下你就离开行了。”温述白话中带着不容质疑的,明显不悦。
凌之低头思索,能这么快就治好自己的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辈。
所以自己受的伤他也清楚,这是怕惹上麻烦吗?
凌之不说话,端起桌子上的粥,刚入口就感觉到了不同,有着淡淡的药香味,不过没有多问,直接喝了下去。
放下碗,对温述白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在下青岭凌之,多谢今日先生搭救之恩,还望先生告知名讳,他日定当重谢。”
谁知道温述白冷哼一声,“算了吧,你还有没有他日,谁知道呢,被流星楼追杀,就算逃过一次,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喽。”
说着也不顾凌之,自己自顾自的朝榻上走去,合衣躺了下去,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凌之握紧双手,站立了一会儿才消失在屋内。
温述白没有睁开眼睛,右手一挥,房内的烛火就瞬间熄灭。
站在远处的凌之看着已经灭了烛火的房间,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次日清晨。
屋里已经没人了,范星如伸着懒腰走出房间,楼下已经三三两两坐着不少人在吃饭了。
一眼就看到范月如跟温述白坐的位置,朝他们走去。
雪冬也已经去打包需要带上路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