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宏这次在师傅家里喝到了傍晚,看着时间准备回家。
不过路上还是先去了朋友家里,朋友不在家,他熟练的从一边种着葱花的花盆下面摸出了钥匙,打开门进去了,洗了一把脸,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醒酒。
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呆,看着窗外的火烧云,他师傅以为他是运气好,或者说是够敏锐,提前嗅到了情况不对。
其实不然,上次和严许谈过之后,他不仅在减少自己和黑市的联系,还在想办法他过去在黑市的痕迹,毕竟这不过是个镇,人际关系有很大的重叠。
段林宏在想办法的时候,紧密的关注着黑市,察觉到一丝不对。
黑市那群人似乎想要做什么,一直在召集人手。
段林宏回家想了一晚上,就决定先躲开,看看情况。
第二天,他就收拾东西,找了师傅,两人和别人换了任务走了。
出门这半个月,他每到一个地方,就给严清云的医院打一个电话,确定家里无事。
严清云忙的很,每次两人都是匆忙报了平安就挂了电话。
直到段林宏前几天回来,师娘拜托家里人拦路,才知道镇上的确是出事了。
不过具体的情况还是回来后,听表妹说了他才知道。
段林宏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浓郁的茶味消散了不少酒意。
他看着杯中漂浮着的茶梗,突然叹了一口气。
“……这么大的一个人还是好没用。”
这种感觉在父亲去世,照顾病重的母亲时曾经出现过。
无力的绝望感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快要溺毙在水中。
段林宏又低头喝了一口茶,外面的夕阳已经下落到了一半,余晖落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染上一层黄色的光辉。
只见他眉目柔和,看起来倒也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沮丧。
天快黑的时候,严许从书本里抬起头。
严邵丽五点下班,已经回来了一阵,惯例问了严许中午吃了什么东西后,就去厨房里准备晚饭了。
马上就要六点了,段林宏和严清云一起回来了。
路上段林宏好像被说了,严清云一脸严肃,段林宏低垂着头赔笑。
见他们进门,严许冲厨房喊:“娘,大姨和表哥回来了。”
严邵丽扬高声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