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许能看出她们的精神已经失常了,刚才的男人要杀死她们其中一个的时候,她们连躲都没有躲,一群人缩在这间狭小的地下室里,嘴里只会喊着宝宝。
原本的严许是听不到这么远的地下室的,和王老太说话的时候,她听到有男人说又疯了一个,地下室该宰一个了,免得放不下那么多的人。
她那个时候察觉到了情况的紧急,也没来得及和王老太说,直接往这边跑了。
很快的,严许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男人拉扯着一个只知道傻笑的女人往外面走。
严许爬到了树上,这一片是田坝,四处没有什么遮挡,树和树之间的距离也比较大,而且这里还有好些个男人在树下看着田里工作的女人。
这些女人看起来个个都不太好,比她第一次见到的她娘都还瘦,和骷髅没什么区别,干活的动作也很机械。身上的衣服只能说是脏兮兮的布。
男人在树底下赌博谈笑,心情不爽的时候就指着田里的女人骂着,说谁干活不认真了。
对比之下,实在是很地狱场面了。
严许看着心底憋气,恨不得将下面的那人全部都噶了。
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好时候,这些人也不是村里的全部了,要是她现在贸然行动,指不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放过了不该放跑的人就麻烦了。
严许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再去盯着树下,而是看着男人拖着女人走的方向,从树上开始移动。
她跳过的树上有轻微的移动,有人瞟见了也只当是风吹过了,反正没有当树上有过人,毕竟这人也不是野人谁能连点动静都不发出来就在树上跳的?
严许连续跳了五六根树,也幸好这个年代的树个个枝繁茂密的,不知道是不是树下埋了太多的东西,导致生长的很快,将严许现在已经有微微长高的身体挡了完全。
看见男人停在了一间破房外后,严许紧盯着他。
他一脸不耐烦的做事,走进破屋后,手里的女人就丢在了一边,将破屋下面的地下室的门拉开,随手扯了一个离他最近的女人出来。
这个女人比外面躺着的女人更加的狼狈,她自己却浑然未觉,只是弯着手臂,像是哄着手里的空气:“宝宝乖,乖宝宝,妈妈的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