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宋祁宴回到了北王府。
怕惊醒江绾妤,便只是从书房拿了便衣,去浴房了。
——
浴房内,江绾妤扶着疼痛不已的头在浴桶里躺着。
也不晓得她睡了多久,只是迷迷糊糊被冯娘唤醒,便进了这浴房。
轻轻扬起水花,擦拭着身子。
说来也奇怪,今天踩得一身泥巴,她身子上是一点没见着。
难不成是冯娘替我擦拭的?
没去多想,而是想着趁着宋祁宴尚未归来赶紧把澡洗完回去睡个觉,免得见到他尴尬。
鬼知道今天我又发了什么酒疯。
想来,她酒量不好,先前和舍友喝过一次,发疯差点上了表白墙,今天喝得更甚,估计是把想骂宋祁宴的话都一股脑都骂完了。
江绾妤汗颜,便赶紧抓紧沐浴了。
哪知洗着洗着,门外风一吹过,那潮了的蜡,一下就熄了。
瞬间眼前一黑,屋内只滴滴答答响着水声。
不是吧,这么倒霉!
无奈,江绾妤只好披上浴巾,去寻火折子。
这一头,看着浴堂黑漆漆一片,浑然不知江绾妤此时在里头的宋祁宴只是拿着药草自顾自往里走着。
兴许是太晚了,冯娘忘记点火了。
没多想,便踏着脚步去寻火折子了,哪知突然一个人影拿着瓢勺就要向他砸去。
“谁?!”
宋祁宴警觉躲过,打开火折子,这才看清那人的脸庞。
“江绾妤!”
“宋祁宴!”
两人四目惊慌。
江绾妤更是惊讶得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好在宋祁宴挽住了她的细腰。
这一动,江绾妤挂在身上的布条就往下滑了滑,于是宋祁宴便顺着灯火从嫩白的肌肤瞥见了那两半片白花花的雪花。
瞬间耳根倏红,偏过头,没敢继续往下看。
“你怎么在这!”
江绾妤捂住胸口,赶忙将宋祁宴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