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阿库你这藏酒味道不错啊!”
乔奢费脸上的笑容中满是感慨与苦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的一旁库忿斯颇为心疼。
难怪这败家子也没攒下钱来,好酒可是要慢慢品的,一口下肚根本体会不出其中醇厚,猪八戒吃人参果也不过如此了。
“看把你心疼的,别那么小气嘛,等咱们回了阿瑞斯,我送你十坛八坛更好的。”
逐渐放下心结执念的乔奢费随口一言,却让安迷修不由陷入深思。
“我们真的应该这样回去吗,弃地球的生灵于不顾。
回去之后面对皮尔王,这些能晶又真的能起效吗?”
对方已经无耻到给他们按上莫须有的罪名,私自篡改登临王位的法案也并非不可能。
到时即使他们回去,所要经历的恐怕也是无数惨烈的血战,不死不休,到时阿瑞斯又将会是一场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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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晶只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筹码,毕竟我们所追求的从来都只是自身的清白和荣耀。
他们若是认了也就算了,若是耍些泼皮无赖死不承认,那就怨不得咱们展示手腕簇拥着将军上位了。
虽然拿瓦作为对手是件很头疼的事情,但不得不说,他那种杀伐果断,斩草除根的风格面对敌人是相当正确的选择。”
“正是如此,想想当年皮尔老贼登上王位,手上不也同样沾染了诸多鲜血吗。
能晶是我们给银河系其他文明的交代,也算是给了老贼一个台阶,如果他不愿意体面的走下去,断头台上多个亡魂也无所谓。”
库忿斯和乔奢费此刻都已经恢复了战士的心态,对过往千年的经历虽有感怀,但却也仅止于此了。
他们更在意的,是身为军团战士从最初就不断追求的东西。
那是曾经为正义浴血奋战的荣耀,是此前数千年生命的价值。
“地球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小安。
人类对其他种族的排异心理会让我们永远无法真正融入其中,即使收敛爪牙拔去鳞片也无济于事,拿瓦的态度也好,市民们的意见也罢,都是这星球我们所处境遇的缩影。
况且人类各种肮脏的手段也不比皮尔老贼好多少,甚至每个人都阴险至极居心叵测,即使你想要追寻安宁与和平,也不该在这里停下脚步。”
无数次经历背叛的乔奢费早就对此不报期望,拍拍安迷修的肩膀轻声说着。
“将军已经答应了,回去之后想如何度过残生都随我们就好,毕竟数千年的征战和磨损,我们也早到了该退役的年纪。
到时你若是还想要寻求建立和平的方式,不如向将军讨要一片封地,自己去寻找实验出合理的秩序,将军想来也乐得看到你如此,齐心推广新政,从而造福阿瑞斯乃至整个银河系。
即使没能寻找到合适的道路,至少也比将自己困守在这地球之中要好得多。”
自己寻求带来和平的道路吗?
安迷修怔怔盯着面前的酒杯,脑海之中闪现着诸多画面。
曾经亲眼所见,人们对妖兽人的厌恶和排斥,还有战士们无数次舍生忘死的拼杀,是为了缓解身上背负原罪力量的诅咒侵蚀,更是为了能够洗清身上所背负的诸多污名。
不能堂堂正正的回去阿瑞斯,他们就将会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无论曾经是多么正义的战士,直到真正死亡的那天也都只能是这般面目狰狞,终日被原罪之力折磨的神志不清的状态。
而曾经对他们施以判决,坐享其成主宰银河系的皮尔王,此时此刻恐怕还在阿瑞斯端坐王位之上,纵情声色,只管以手段巩固自身权力。
“也许你说得对,小乔,我们都曾是正义的执法者,但如今却成了面目狰狞的恶鬼。
虚伪的小人端坐高台亵渎正义,我也受困于此画地为牢,任由对方作威作福,这是对自己过往荣耀的否认和违背,更不是所想要追寻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