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愿的身影消失在远方,陈瑾平的笑声渐渐变成了呜咽,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悲痛所吞噬。
“陛下,陈将军回来了。”沧怀说道。
裴知礼如今是先帝最后的血脉,又有陈瑾平力举他,裴知礼登基是板上钉钉的事。
裴知礼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让陈瑾平进殿。
裴知礼看到身上有血的陈瑾平,神情呆滞麻木,立刻上前关心询问他这是怎么了。
“瑾平,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父皇呢?还有国师呢?”
听到裴知礼的话,陈瑾平这才回过神来,“把陛下掳走是是襄王的旧部,他知道救不了襄王,所以才把先帝掳走。”
“先帝?!”听到这个称呼,裴知礼仿佛被抽去了力气,“父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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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尚书发现端倪,一开始是想找救兵的,可时间紧迫,只有带着她的侍卫去追,可对方人多势众,待我赶来的时候先帝和沈尚书被歹人逼到悬崖边上,跳崖自尽了,尸骨无存。”陈瑾平特意咬中尸骨无存这四个字。
裴知礼不敢相信,“那国师呢?国师去哪了?难道不是沈熹微把父皇和国师掳走的吗?她一定是要找父皇报仇。”
“陛下,先帝是被襄王旧部害死的,至于国师,臣没有见过他,臣也会尽力去找国师的下落。”陈瑾平没有刚才麻木的样子。
“朕知道了,下去吧。”裴知礼面无表情地挥挥手,心中却早已波涛汹涌。他又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端倪?然而,无论真相如何,先皇之事总需要一个交代。
他深知她那颗充满仇恨的心,也明白她为何如此执着于复仇。
沉思片刻后,裴知礼缓缓开口:“传朕旨意,追封沈熹微为清河郡主,享万民供奉,受百姓香火。另,关于陈寿将军残害百姓之案,经查实为反贼余孽恶意诬陷。如今反贼已被正法,陈寿将军得以沉冤昭雪,特追封其为忠勇大将军,并为那些不幸枉死的女童立下丰碑,以慰其在天之灵。襄王逼宫篡位,害死父军,贬为庶人,这日问斩,死后不得葬入皇陵。”
这是裴知礼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他不能直接昭告天下是父皇害了那些人,也不能让百姓知道陈寿是给先皇顶罪,他还是要护好皇家颜面。
白玄听说陈瑾平回京了,立刻交了拜帖想和他见一面。
“陈将军,师父他有消息吗?”
陈瑾平看了他一眼,“国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算前世今生,你作为他的弟子,怎么会算不出他在哪?”
白玄在师父失踪的时候就已经算到了白夜的结局,只是他宁愿是自己学艺不精,也不想承认他算出来的结果,可如今,他什么都知道了。沈熹微怎么可能放过师父呢?现在的他也不想给师父报仇了,一切因果循环都已结束,往后余生为师父赎罪。
裴知礼没有找到先帝的遗体,只好用衣服代替,然后把先帝的“遗体”和他母妃的棺椁合葬在皇陵,并追封他的母妃为懿德温贞皇后。
沈熹微亡故的消息一经传出,百姓们皆自发为其守灵或祭拜。这些人都曾受恩于她,祭拜时哭诉苍天无眼,好人不该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