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三年前初次相遇来说,如果不是裴依依把唐宁藏在榻上,他早就被人嘎了,而且他当时是那队人马口中说的要犯,捉拿要犯而已,犯得上往死了劈吗?
这不就是摆明了的杀人灭口么。
要不是她及时帮他止血,只怕等人都走了,他都失血过多而亡了呢。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进了唐宁给她设下的圈套里还不自知,并且这个套凶险无比,想要脱身恐怕太难了。
嘴上说着以后各不相干,但唐宁肯定不会放了她,既来之则安之吗?可是凭什么啊,她向往的平静生活说被打破就被打破。
抗争吗?逃跑吗?又不是没试过,现在一切形势明了,想走更是难上加难。
裴依依脑子里过了太多信息,想的头都痛,很生气又气不起来,大约是唐宁和秦征这两人突然合在一起让她难以抉择,毕竟他长得不错对自己也不错,又多次豁出性命救自己,如果只当个闲散王爷,她后半辈子也可以过的很安乐。
可现实怎么可能如她的愿,先不说唐宁是不是甘心偏安一隅,帝后的处境她也是亲眼见过的,唐宁更没办法甩手不管。
再说,就算他真的愿意放弃这富贵闲人的身份,睿王恐怕也不会放过他,看看这三年来有多少争斗冲突就知道了,这还仅仅是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又有多少?
“啧,真会给我找麻烦。”
唐宁知道,只要听到这句话,大约就是她已经不气了,臭不要脸的凑上来抓着她的手摩挲着。
“对,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保重身体要紧。”
裴依依抬起眼看到唐宁脸上的易容,问道:“你既然没有毁容,为何要装做毁容?”
唐宁像没事人似的,好像他说了谁家八卦,跟自己毫无关系。
“太祖皇帝有训,为君者,不得身有残疾,不得面容损毁,我虽然没有在大火里毁容,可我自称毁容会更安全,没了继承大统的资格,行事上更为方便,也不容易被人盯上。”
话虽如此,可裴依依却不这么想,补刀道:“也不见得吧,你被认回来多久了,除了装得像个纨绔,你那三哥有半点放松对你的警惕和追杀吗?”
这话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