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哥儿将簪子收进袖中,佯装从未见过。

李朔月随口道:“既沾了药味,全拿出去丢了。”

“是。”雨哥儿垂首应下。

墨韵拎着食盒进门,方逵、赵猛担水跟在身后。

他一进门便扬声问:“公子,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先用过早膳再沐浴?”

“今日早膳有柿子软酪和蟹黄毕罗呢,瞧着可好吃了!”

“你这馋虫,不许偷懒。”竹栖骂道:“昨日睡了一天,今日也该做些活计。若叫孙老嬷知晓,回去定然又要指摘公子的不是。”

“你不说、我不说,他如何晓得咱们是何样的快活?”墨韵不屑道,回头瞪了眼紧跟的汉子,“你们回去也不许说!”

方逵没说话,赵猛应和:“这是自然,哥儿放心,咱们都晓得。”

“公子,不如先用膳?”雨哥儿拿了新的床褥铺上,叮嘱道:“昨日公子便没用多少膳食,今日该好好补一补。”

“正是这个理!”墨韵眨着眼睛,亮晶晶看向李朔月,憧憬道:“若是冷了,便不好吃了!”

“冷了再热不就成啦!”竹栖走过去同雨哥儿一道铺床,道:“我瞧着这被褥汗涔涔,公子昨夜定然出了许多汗。不如先洗洗,暖一暖身子。”

听了这话,方逵眼神乱瞟,面色颇有些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