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的许老爷。”
“膝盖、后腰也是叫他弄红?”
“嗯。”
“这老东西,一把年纪还要寻你消遣,他也不怕得马上风。”
“行娼之人,只要拿的出银子,管他是乞丐还是快要入土的老汉,不照样都得伺候着。”
李朔月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转身与陆槐额间相碰。
“陆四爷快些吧,晚上楼里还有客。”
“阿姆不许我多留。”
红衫自双臂滑落,堆叠在腰腹间。
白皙瘦削的肩颈叫陆槐晃了眼,他暗道:若无那些碍眼的痕迹该多好。
目光落在锁骨上两朵妖艳的桃花,陆槐眼神幽暗,渐渐靠近。
半个时辰后,陆槐亲自扶李朔月上马车,临行前又往他怀里塞了五十两银票。
李朔月推辞:“四爷还是将这钱收了吧,今年我的手里没落下一文钱。”
“不如攒攒,改日来馆内寻我。”
陆槐拧眉,疑惑道:“我哪回没多给?怎么一文都没落下?”
“自然是孝敬了阿姆和妈妈。”
说完这话,李朔月挂上淡笑,收回细指,放下黑色帘子,陆槐的脸便消失在帘后。
回添香馆后,由雨哥儿替李朔月上药。
添香馆内连叫人生出一身好皮的神药都有,怎么会没有消除青紫印子的药?
雨哥儿看了眼撑头半睡的人,没作声。
李朔月不收银钱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宋秋实耳朵里,他挑眉半笑,朝吕老嬷道:“这是翅膀又硬了,要和我对着干呢。”
“公子不必忧心,晚上老奴便教他学学规矩。”
“你手也轻些,他如今是我的心头宝,可别再使从前那些法子了。”宋秋实掀了页账本,叮嘱道,“我记得芳娘不是换了些‘逍遥仙’回来吗?去,晚上给他用一盒,将李老爷的辞了,就说他病了,后日我叫他去赔罪。”
“喊方逵过去,与他宿一宿。”
“用一盒‘逍遥仙’?我怕他受不住。”吕老嬷斟杯茶,朝宋秋实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