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哭闹声实在刺耳,寒玉淡淡看了眼雨生,雨生心下了然,上前两步将黏住寒玉的小家伙扒下来,抱在怀里掂了掂。
雨生讶然道:“怎么瘦了?瞧着脸蛋都不圆润了。”
当初他将小哥儿交给观棋,便是胖乎乎的,可如今瞧着没怎么长,这样大的孩子,该是一天一个样才对。
这没长便是清减了呢。
玺儿抱住雨生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瞧着寒玉,抽抽搭搭落眼泪。
观棋轻声道:“小公子心里惦念公子,近两日吃睡不好,因此清减了些。”
“阿姆,阿姆,要阿姆抱抱。”玺儿攥起小拳头擦眼泪,他想要阿姆抱他。
寒玉抬脚往屋里走,雨生紧紧跟上,安慰道:“公子胳膊有伤,抱不住玺儿,小嬷抱好不好?”
沉疴旧疾病入骨髓,瞧着四肢健全、红光满面,可内里早已只剩下一副空架子。
从前能背起一背篓几十斤柴火或山核桃的人,如今便连抱起一个三岁小儿都不成了。
玺儿撅起小嘴,不说话了。
寒玉坐在椅子上,掸了掸破碎的薄衫,他支起下巴问玺儿,道:“你爹呢?人回来了?”
玺儿并不想承认这个突然出现并自称为他爹爹的人,因为他一出现,阿姆便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