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冒出大滴冷汗,方逵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他勉强打起精神安抚:“公子,我无事。”

李朔月得了这话,踮起脚尖轻吻了吻男人的喉结,好似将此当作为他抛弃道义沦为恶徒的奖赏。

行完赏,李朔月踱步至观棋跟前,轻声道:“观棋,念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叶嘉和那个小的,你想留谁呢?”

不给观棋说话的机会,李朔月又轻声吩咐,道:“逵郎,时候差不多了。”

方逵站在原地,吸了几口气才压住身体的颤抖,他轻声道:“我现在出去,他若伤你怎么办?”

“他不敢。逵郎,放心去吧。”李朔月轻声道。

方逵上前两步,将观棋头上的珠钗全拔了下来,踌躇再三,而后才出了门。

片刻后,室内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观棋目光落在一侧的白瓷花瓶上,心中忽而浮现出杀意。

李朔月笑眯眯看向观棋,而后轻轻拍了拍手,正在观棋诧异之际,内室忽而接连走出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李朔月支起下巴,叹息道:“棋哥儿,你怎么不选呢?”

诊治郎中战战兢兢从室内走出来,他弓腰垂首:“回宋老板,令爱双眼泛白、口鼻发紫,脉象缓弱无力……这正是中毒之兆——”

——砰

宋秋实将手中的茶杯丢向郎中,怒声道:“我自然知晓她是中毒,我重金请你来,是要你给她诊治!”

郎中吓得一个激灵,哆哆嗦嗦道:“宋、宋老板莫急莫急……我先给小姐开些解毒汤,恐有所缓解……”

宋秋实怒极反笑,破口大骂:“你连她所中之毒都看不出来,便要开药?不学无术竟还要草菅人命,来人,拉出去,给我打二十大板!”

“宋老板——”

求饶的话还未说完,绣裳便上前两步将人敲晕,叫两个守在门外伺候的哥儿将人抬走了。

宋秋实面色铁青,咬着后槽牙道:“去,再找!”

绣裳安慰道:“公子放心,小姐吉人天相,肯定能挺过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