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方逵惊讶道:“你怎么还未睡?”
“说话声音那么大,我若还睡得着,是死人不成?”
方逵一听急忙,捂住李朔月的嘴,“呸呸呸,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
“呵,他竟然敢放你进来。”
提及雨哥儿,方逵迟疑道:“公子,我刚才与他说了两句话,瞧他并无加害公子之意,不知可能为公子所用?”
“他是向我说过,要助我一臂之力。可是逵郎,他是宋秋时派来监视我的人,我若带着他走,说不准哪日就会被他出卖了。”
李朔月抽回自己的手,淡漠出声:“若他真有意同我一道走,怎么会现在还把你送我的木簪子捏在手里,不肯给我?”
“他如此这般,不就是想着能胁迫我吗?”
“逵郎,你敢赌吗吗?”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方逵烦躁地挠挠鼻尖,道:“那该如何?杀不得又拉拢不得,真真是麻烦。早知我便迟几日再送你簪子,省得你为此烦恼。”
李朔月轻声道,“逵郎,你有心送我簪子,哪曾料到会有如今这些事?”
“不如这样,我先答应他,叫他放下戒心,别将我俩的事说出去。这几日我试他一试,你另替我寻些药来,若他也是假意,那我便直接杀了他。”
方逵重重点头,憨笑道:“这法子可行,还是公子聪慧,思虑的这般周全。”
“明日便让赵猛将药给你送过来。”
李朔月心满意足,轻柔地在男人下巴落下一吻。
方逵心中一片柔软,温声道,“夜深了,公子好好歇歇,我这便走了。”
方逵走后,雨哥儿才重新躺到被褥上,他正欲合眼,没想道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声音:“你当真胆大,敢放他进来。”
“奴婢知晓公子与他有话要说,白日人多眼杂,只得晚上来。”
停顿片刻后,雨哥儿又道,“公子,方逵虽然身体魁梧,心却极粗,做事只凭性子却不计较后果。他虽能想出法子救你,可却总会留下痕迹。”
“后日便是四爷的生辰,方奎或许是想趁机救你出去,四爷虽不在,可林管事精明且不好糊弄,想要逃过他的耳目,如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