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嘉哥儿无人撑腰,连反抗都不敢。
今日动静格外大些,闹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水早早备在了耳房,伺候的仆从极有眼色,一见着陆四爷连外衫都未着,后脊背布满猫抓似的伤痕,急忙四散开来,寻药的寻药,披衣的披衣。
陆四爷神清气爽,满面春光,怀里抱着柔弱无骨的美人,凭谁看了都知晓他做过什么风流事。
沐浴过后,陆槐从墨韵手里接过帕子,亲自给李朔月擦头发。
面前的人半合着眼,脸蛋瓷白,仿佛温顺的羊羔子。陆槐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多了几分柔软,温声道:“嘉嘉,可是困了?”
李朔月哼哼两句,嗔怪的话都懒得说。
“我一会儿走,你再与我说说话。”
“快滚。”
“嘉嘉,好狠的心。”陆槐伏在李朔月的肩颈,逗弄出声:“我背上那么多口子,你可出气了?”
李朔月闻言掀开眼皮,怒瞪身后的男人,哑着嗓子骂:“活该!”
陆槐半点不困,反而生龙活虎,他笑道:“嘉嘉,好嘉嘉,你替我上药吧。”
“陆槐,你快走!”
“好夫郎,快帮帮为夫吧。”
陆槐又痴缠了几句,抓着李朔月的手替他涂药。李朔月恼怒地往男人腰腹踹了两脚,拿了药膏瓷瓶便直接狠狠拍在男人背上,立马拍出一圈红印子。
“嘶。”陆槐倒吸一口寒气。
李朔月没解气,又狠狠挠了两爪子,看着满背破了皮的口子,气焰这才消解了几分。
陆槐说不清为何非要逗弄叶嘉给自己上药,只觉得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稀罕少见,与往日的他很不一样。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地,后背一沉,身后传来几声细弱的嘀咕:“坏胚子……”
柔软的面颊贴在后背,炙热的鼻息微微喷洒,陆槐身体一怔,轻声问:“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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