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郎中掀开门,指了指远处的床:“你先将他放到床上。”

说罢便转身翻找瓶罐,“生了什么病?你要自己熬药?”

陈展踌躇片刻,猜测道:“许是风寒吧,那日行房后就一直昏昏沉沉,好几日都醒不过来。”

何郎中停下动作,拧起眉毛,满脸不解:“可是初次行房?私处有伤么?”

“是头回。”

何郎中面色凝重,走到李朔月跟前,道:“我解了衣裳,先给他看看。”顿了顿,他又道:“你若心有芥蒂,不若叫我家小哥儿……”

陈展打断老郎中的话:“不必。郎中只管看就是。”

“你二人可成了亲?”

“嗯。”

何郎中掀开袖子裤腿,看见细窄的胳膊和几乎布满胳膊的淤青时,瞳孔不由得紧缩了一下,待解完衣裳,依次查看胸膛、后背、隐秘处时,眉毛几乎都要凝成疙瘩。

青紫淤痕遍布全身,秘处有撕裂的伤口,身上几乎没有好皮肉。

“怎么伤得这么重?“

对上老郎中审视打量的目光,陈展解释:“……他之前挨过他娘的打,后来与我行了房……”

何郎中面色不虞,一挥袖子,直接接将陈展赶出房门。

陈展站在院子里,摸摸鼻尖,心道这老郎中脾性真大。

一刻钟后,何郎中的小孙子才推开门,喊道:“爷爷叫你进来。”

“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