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确实是他猜测的,但沈知行确实问过云氏对朝颜看法,云氏若无沈归远首肯不会说这话,只是不敢跟沈归远叫板:“那你要我做何?”
“好好待在北疆。”
见沈归远一副瞧不出喜怒的样子,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沈知行长叹声气:“我要在北疆待多久?”
“待你亲捉到李纥再说。”
“此事与李纥有关?”沈知行本就奇怪为何一定要捉住李纥,还是定要他亲捉到:“李纥手里与沈家往来的书信,这般重要?还是,他还知其他事,与沈家有关的?”
沈归远神色都未变,不假思索:“恩。”
沈知行见他回答这般干脆,明显又在诓他:“你平日与嫂嫂说话也是这般一本正经诓人的?”
沈归远睥睨他一眼:“你怎可与你嫂嫂相提并论?”
沈知行真想推他下面前这池塘。只是自己只敢想想,沈归远却敢真做。
只见其退后半步,一脚就将沈知行踢下池塘,吓得池塘里的鱼儿乱窜。池塘底全是青苔,沈知行扑腾两下才站稳。
沈归远大笑未搭理他便走了:“今夜宿在家中,若敢出门,家法处置。”
沈确焉偷偷从角门跑出来,见自己最崇拜的二叔被欺负的这么惨:“二叔。”
“焉儿。”沈知行刚想骂,话到嘴边生生忍住,自己走上长廊:“二叔只是脚滑。”
“二叔,焉儿都瞧见了。”
沈知行摘掉自己身上的草叶,试图蛊惑:“不,你没瞧见。”
深夜,沈知行怎会听沈归远的话,刚翻上墙头,便见外墙站立着一影子。那影子恭敬对他行礼:“郎君,请回府。”
只得叹气,乖乖下墙。
沈归远在另一边知沈知行回屋后,出了后门。来到一隐蔽茶室,里间早便候着人。
秦元参见到来人,起身恭敬行一礼:“沈令公。”
沈归远点头,示意其坐,不知二人谈了些何。待沈归远走后,秦元参还久久坐立在内。
次日。
朝颜是被人吻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