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李纥听完立即劝告:“可汗,不可。此计定是想利用薛延陀,扰乱我方视线,我知他们在此地有多少兵,蓟县他们绝对不敢用来赌,驻扎后方的士兵定不多,只要今日能让驻扎地士兵损伤大半,那我们便可从北方瓦解,再者他们已无治病药材,此战我们胜算很大。”
颉利可汗盯着李纥,李纥被他盯到心里发毛,二人身份如今不对等,互相都只剩猜忌。
颉利可汗随后笑着:“世子你也累了,先去歇着吧。”
此话一出,李纥便知颉利可汗比起此战,更加防范他。
只得行礼退下,出了帐子眼神冷峻,颉利可汗一向疑心很重,是不会信他的。
沈知行回营后,察子来报,准备攻此的突厥人马已退。
蓟县那边开战,郭将军已杀过去。
十一知晓后觉得万幸:“若颉利可汗坚持攻此,我们还要废不少心思。”
“颉利可汗为人暴躁,最喜猜忌。李纥他是不会信任的,不过这么一试倒试出薛延陀部族或许真的是我朝进攻点。”
“西突厥薛延陀等部族刚归顺颉利可汗,内部正在修养,恐不会涉险与我们合作。”沈九说着。
“我们与薛延陀是合作自然是互利,颉利可汗对他们是威胁,目的不同,倒可一试。”沈知行看着舆图。
李纥知蓟县重要性,所以用蓟县来试探,他们定会出兵。蓟县一战虽不会败,但没有药材是个大问题。
沈归远不日便回了沈知行信。
信中告知,并州刺史一职,圣上迟迟未定,一切事物暂由新上任的并州司马代理。至于药材一事,会加紧送至北疆。
除了沈归远的回信,还有一封从姑苏来的,家信。
沈知行只敢在夜深人静才敢打开,本以为是朝颜,见到沈十的笔迹,脸色一顿,还是耐心看完沈十前面一堆的废话。
直到看到那句:夫人夜夜想您,偷偷掉泪。
嘴角上扬,想到那晚朝颜那双眼中噙满泪水,两颊酡红,面庞潮红,神态可怜。
他的娇娇,何时才能再见。
十一来报秦元参在帐外。
沈知行收拾好信后,秦元参进帐内,见到沈知行裸着上半身,后背密密麻麻的伤口,都是在河里被石块或是荆棘丛划伤的:“你胆子也够大,敢从黑河摸过去。”
这也不是沈知行头次做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