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挑眉，说到正题了。

裴颢继续不急不慢的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杨家身上：“我正好趁今天诸位都在，众掌柜见多识广，可知是何缘由啊？”

席间都安静了。

有些听懂意思的，比如何掌柜、余掌柜纷纷躲避裴颢视线。有些不懂的，比如吴掌柜这种，专心盯着面前花草皱眉，在思考到底要怎么养好。

还有的。

沈知行看着对面的杨、白二家。

白家掌柜白鹏涛，稳如泰山，面色丝毫不变，他身后的嫡子白宛昌也是面色如常。

而杨家，杨信广这老狐狸对着裴颢笑的坦然，他儿子杨廷耀坐的笔直，不过放于膝上的手紧紧攥着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慌张。

裴颢看着杨信广笑笑：“杨掌柜可有见解？”

杨信广起身行礼，笑着道：“让大人见笑了，我这人就是个大老粗，如此风雅之事，我实在是不知为何啊。”

“是吗？那白掌柜呢？”

白鹏涛也缓缓起身，面色稳重：“回大人，此花草之事，我也实在是不知，束手无策。”

裴颢似乎冷笑一下，不再看这二人，视线转到何家。

何掌柜微微错开身子，生怕被裴颢点名。

裴颢直接略过他，看向朝康。

朝康心里打退堂鼓，与何家的一样，怕被点到。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