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进去,见到邵绣妹的模样,桂菊扶着她的手,都紧了一下。
邵绣妹全身似乎都瘫软了,只有头能动,活脱脱像一具尸体般瘫在那儿,见到朝颜,虚弱的开口。
“朝元在满春院认识一掮客,那人想向朝元买绣坊的图样,朝元本犹豫不决。后满春院朝元有一相好叫红袖,与他说若这次绣坊图样遗落到别家,对朝家整体而言其实无伤大雅。但却是大娘子您这个管事的罪责,朝掌柜也没有理由继续保您,他也好趁机回纺织行,他答应我,事成之后,会给我置办宅子,还会给我一大笔钱。日后我就不用听姐姐的,找一长工就嫁了,依旧穷苦一生。”
朝颜只觉得她甚蠢,跟朝元一样:“与他交易那男子是谁?”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我不认识,我只听见朝元称呼那人金兄。”
金兄?难道是金婆子的两个儿子?
若真是那两人,朝家果真被算计进了。
朝颜赶忙叫阿十偷偷去找晋大。
沈十听到姓金的字眼,也立马想到三花巷那金婆子两个儿子。
出去前先溜到沈知行书房,告知了在柴房发生的所有事情。
沈知行皱眉,昨日沈九竟没把跟朝家有关之事问出来。
沈十焦心着:“唉,郎君,我本以为在军中遇见的那些奸细,嘴就够硬了,未曾想,这宅子里的人,嘴不硬心硬,要不是娘子一直坚信那邵绣妹没说实话,我都要被那女子演技骗过去。”
“若真在军中,就不会这么麻烦了。”沈知行说道,这宅子里讨生活的人,个个生了九曲玲珑心,为活命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能做。
沈十将朝颜的信递给在金家的晋大后,便立即走了。
沈知行在他走后,才从院子内走进屋子。
晋大看完了信,才知这金家二人还有事情瞒着。
见到沈知行黑着脸进屋,故意讥讽:“拷问个人你都做不好?”
沈知行白了他一眼,站在那金家二人身后,确保那二人看不见他。
随后丢了瓶盐罐给晋大,用眼神示意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