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得病孙儿可在苏州?”
“在,我家就在东郊一路过去的十里坡。”
“将你孙儿带去西郊薛药铺那瞧瞧,薛郎中仁心仁术,看病的银子算我私下给的。”
胡嬷嬷一听眼泪又没止住,忙磕好几个响头:“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胡嬷嬷走后,朝颜想了想嘱咐桂菊:“前院最好找一会点拳脚功夫的,满屋子都是女眷,怕万一有点儿什么事,还有夫君,之前问他,他说不喜有随从跟着,也见他不喜有人近身侍奉,等他回来且再问问他需不需要找一随从,这次就一并找了。”
“是夫人。”
入夜。
沈九潜进杜家。
之前一直怕朝颜或者这院子里的婢子发觉,后沈知行发现朝颜自从知晓他不喜婢子侍奉后,他在院内,都极少见着其余婢子,最多是见着她那两个贴身的。而朝颜更是不会来书房打扰他。
沈九一进屋便高兴的拿出怀里从长安飞来的信筒:“郎君,十一传信来了。”
沈知行接过,拆开一瞧,脸色瞬间不对,后竟轻笑了一声。
沈九奇怪沈知行的反应接过来一看,纸上写着:长安一切安好,待在姑苏。
落款是沈归远。
“这。沈大人也太厉害了。”
“我的本事都是我阿兄教的,这些伎俩怎能逃过他的眼睛。”烧了纸条。
“越敬王屯兵一事是必然,长安迟迟没有动静,这是为何?”
沈知行瞧着化为灰烬的信纸:“待在姑苏?”
“什么?”
“我想起,来姑苏前,阿兄与我说的话,这件事只有我能办?为何只有我能办?”
“沈大人不是说此事涉及皇室,只有你他才放心。”
“不,沈家那么多暗卫,再者我阿兄那么精明一人,各种蛛丝马迹他定能查出越敬王谋逆,偏要我来,我能有何作用?”
沈知行自幼在疆域长大,沈归远教他学识、让他与暗卫一同训练,他走后,还命他去军营当个火头。
心中有些苗头破茧而出,瞧了眼沈九,压抑住了。
“朝家那边有何动静?”
“最近四处都不太平,姑苏这些商家为避免出事,都纷纷有歇息的状态,商会都关了许多时日了,除了杨家、白家前些时日走了商船,其余都停歇着。朝家是最安分的一家,除了朝元,依旧整日与何宝华,杨廷辉这些人流连金线巷,朝元这些时日还往绣坊内跑得多了些,绣坊内有一绣娘,看样子与他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