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就连你的父母族人,也早就被砍头,诛九族了,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和哀家叫嚣?以为你的父母族人还能在天牢里蹲着吗?”
“你本就是罪臣之女,又是十恶不赦的罪妇,皇帝心软饶你不死,没有诛你九族,你不知道感谢龙恩就算了......”
“仗着皇帝宠爱你,还总是作威作福,逃跑出宫,打骂皇帝,让皇帝跪搓衣板,骑在皇帝头上撒野,给皇帝戴绿帽子,拿刀捅他,伤他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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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想问问你,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心是黑的吗?还是没有心啊?你这女人就是祸国妖妃,自从你入宫后,皇帝就没有了皇帝的样子,皇帝变成这样,你得以死谢罪!”
太后虽然不年轻了,但身体很好,声音洪亮,秦菱被骂得狗血淋头,耳膜嗡嗡作响。
直感叹太后不愧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这嘴皮子未免也太利索了点,唠唠叨叨喋喋不休怕是能扯上一天。
主要,想到司澜宴为救自己而重伤不醒,她也理亏。
便没有多说,只低声喃喃自语了一句:“我若早被处死了,早被做成人彘了,你还想抱孙子呢?我若不作死,你以为能抱着孙子呢?呵呵。”
太后没听清她在喃喃什么,只听到她最后的两声嘲笑,生气地道:“你这死丫头,刚刚在自言自语什么?是在辱骂哀家吗?”
“不敢。”秦菱垂着头道。
她也不是个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人,仔细一想,站在太后的角度,也没有骂错。
因为太后和司澜宴一样,并不知道她是穿书者背锅侠,当她还是原主。
再转念一想,司澜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错。
他是一个冷酷暴戾霸道专制的帝王,原主谋害他给他下了蛊控制了他,本就是原主对不起他,他当她还是原主,受不了被她谋害控制才会那样罚她。
站在他古代皇帝的角度,罚她也在情理之中。
这些,早在五年前司澜宴写保证书跪搓衣板向她认错时,她就看开了许多。
其实她最痛恨的是,他解蛊后,竟然不承认她肚里的孩子,逼她喝堕胎药,还说她的生死与他无关,说她死了他更好,还说什么她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不想听到她的名字,不想看到她,将她打入冷宫,说什么后宫其他妃子个个比她好......
或许站在帝王的角度,他这样做,这样说,都是可以的。
但她,是来自二十四世纪的灵魂,受不了他那么对她,毕竟她并不是原主,她何错之有?
一个对她毫无感情冷酷暴戾总是罚她伤她的男人,她痛恨他。
她又不是逆来顺受的受气包,也有脾气,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个性。
两次三次,伤她,她还能想到自己是代替原主受过,而看开一些。
但四次五次六次,伤她,就不是能够轻易原谅的了,她自然会对他感到绝望和痛恨憎恶,自然会揭竿而起反抗,会想着远远的逃离他。
因为她若还是原谅他,往后一辈子都要被他冷漠无情对待,一辈子都要受他欺压伤害。
且解蛊后,他是清醒的啊,她也两次向他坦白了自己是穿书者,她并不欠他什么,他何以那样对待怀有身孕的她?
就在她胡思乱想了一通自己和狗皇帝之间的恩怨时,太后也骂得差不多了。
太后最后恶狠狠地道:“若不是看在皇帝的面子,看在两个乖孙的面子上,哀家今日定然不会轻饶了你,你应该感谢自己命好,得皇帝喜爱,还生下了哀家的乖孙!”
太后五年前真心对她不错,也并不知道她是穿书者,眼下因儿子重伤不醒而伤心气愤也能理解,因而秦菱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有宫人匆匆来报:“太后,太医院院正求见!”
“快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