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生病这一点,他也没怎么让孟清瑜操心过。
孟清瑜余光扫到白芍进来的身影,轻手轻脚地起身,将她放在妆奁抽屉里的一个信封拿了出来。
孟清瑜走到白芍面前,将信交到她手上:“你让人把这封信给舅舅送去!”
白芍二话不说就把信贴身放好就出门去了。
她做这事儿已经许多回了,知道要同哪个公公说话,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孟清瑜将事情交给她也是很放心的。
她又回摇床边坐下,见着二郎已经睡下,她才分出几分心思来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越想她越是觉得那封信应该送。
照如今的形势来看,恐怕朝廷上绝大多数都是出言声讨她的官员。
若是在这时候,舅舅还要站出来帮她说话的话,恐怕会树敌太多。
何况独木难支,只有舅舅一人站在她这边根本没什么用,倒不如让舅舅明哲保身,韬光养晦。
她送去陈府的那封信正是说明了此意。
这件事情一定没这么简单,她可是听说连章大人都开口表态了。
她一贯都沉得住气,自然不与人争一时意气。
旁晚,二郎照常送到乳母那儿去喂奶吃,结果没吃几口就开始啼哭不止,乳母试了拍气得法系仍旧是不管用,便让人去请了娘娘过来。
孟清瑜哪里管的了那么多,直接让人去请太医过来。
襁褓里的孩子皱着小脸哭成了一团,脸都哭红了,孟清瑜心疼得不行。
所幸小舟子机灵,脚程又快,正巧赶在许太医下值之前将人给请过来了。
孟清瑜连忙将孩子放在床上,方便许太医查看。
腹中胀气,小娃儿难受,自然就只能啼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