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二个人形成的星点就停在了一开始方媛形成星点的位置。
第三个人形成的星点,竟然顺着这条直线一直排了下去。
就这样,一直延伸到了第九颗星点,形成了“九星连珠”之像。
九是术法的极数,过必生变。
易真很期待,第十颗星点到来时会发生什么样的异变。
又过了三天,恰逢三月十五。
一大早,国公府就来了一个小厮。
说是城南江员外家的公子去世了,请国公府的圣僧为他们的公子去超度亡魂。
易真等谁家死人等了三天了,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高兴的跳起来。
酉时刚到,他就迫不及待地跟周瑾一起坐上了马车。
一路之上,他嘴角的笑意就没停止过。
周瑾忍不住提醒道:“你如果这个样子去为人超度,到时候挨了揍,我可不会出手帮你。”
易真一听,急忙收敛了神情,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是遮挡不住的。
周瑾不禁问道:“易真,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这么喜不自胜的给忻州城的百姓超度,到底有什么好处?”
“阿弥陀佛,为百姓服务,是小僧义不容辞的责任。”
周瑾冷着脸把头转向一边,全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两刻钟的时间,马车便来到了江员外的家门口。
半个多月来,易真去的前九家都是贫困百姓,像江员外家这么大宅院的还是第一个。
车夫在门外等候,易真和周瑾先后走下了马车。
江员外此时正候在门口。
他看起来只有五十多岁,两眼红肿,神情悲戚。见到易真走下马车,他急忙动身迎了过来。
“有劳圣僧了……”
易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江员外请节哀。”
江员外用衣袖抹了抹眼泪,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刚刚成婚不到俩月,连个子嗣都没有留下,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又怎么能不伤心呢?
易真跟着江员外进入府内,院里挂满了白色的灯笼。
灵堂中,除了两侧的丫鬟仆人,还有两个年轻的妇人身着孝服,跪在棺前低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