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娇笑声打断了恺撒的思考,两道娇俏的影子出现在了长廊的另一端,她们嬉笑着互相追逐,像是一只只游离在空中的精灵。
“霍尔金娜你要迷死谁呢?是雅可夫还是谢尔盖?”女孩之一对着另一个女孩尖叫着,眼睛里有着激动与艳羡。
“是谁在内衣里加了厚厚的垫子?是谁学着烫头发?是我们的朱洛娃啊朱洛娃!”霍尔金娜娇笑着回答。
这是两个一看就知道才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少女,看样子才刚刚到读高中的年纪,但是她们的打扮有点太过大胆火辣了。丝袜、高跟鞋,几乎是半透明的蕾丝裙摆和露出大片肌肤的晚礼服,少女们很明显不是很熟悉这副打扮,高跟鞋踩得摇摇晃晃,白色如凝脂的肌肤在黑暗中闪烁着妖冶的光。
“啊,怎么还有男生!现在是女孩子的更衣时间才对。”朱洛娃看到了长廊里的另一个人影,眉头竖起叉起腰
“咦?你是谁?”朱洛娃突然发现她并不熟悉面前的人影,在这个地方里人员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不熟悉的人至少也有个面熟,可是女孩惊讶的发现她不认识面前的男孩。
朱洛娃眯起眼睛仔细看向面前的人影,斑斓的光透过窗户缓缓将男孩的全貌露了出来,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的颤了一下,这是一个和基地里其他男孩截然不同的家伙,纯白色的礼服,温润英俊的面容,胸前还挂坠着一株娇嫩欲滴的红玫瑰。
她们第一次在书以外的地方见到玫瑰花,在这个地方哪怕是忍冬的花期都不会有两个月,更不用说这种只能生长在温热带气候的脆弱花朵。
“我叫霍尔金娜,最近这里来了很多造访者,你也是其中之一吗?”另一个女孩已经走了上来,绸缎般的金色长发配上已经初露光芒般的珍珠面容。
“恺撒,恺撒·加图索。”恺撒报出了自己唯一还记得的东西,自己的名字。
“至于造访者的话...可能是的吧。”
“您是来挑选舞伴的吗?”霍尔金娜抬起眼睛大胆的看向恺撒,并没有花季少女特有的娇羞,而是一种饱经压抑一经释放便再也无法止歇的绽放感。
“舞伴?”恺撒又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
霍尔金娜已经来到了恺撒的身边挽起了他的手臂,自然而然。
“这朵花可以给我吗?”霍尔金娜指了指恺撒胸前的玫瑰询问。
恺撒拿起玫瑰嗅了嗅,抬起头像是沉思了一下,随后轻轻笑了笑。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是这朵花已经有它的主人了,只是当个舞伴的话我倒是可以陪你。”
楼下的男生们愤怒的看着被霍尔金娜挽着手臂的家伙,他们不知道这家伙从哪冒出来的,但是现在这个时间段陌生就意味着身份斐然,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都怪你安东,说什么霍尔金娜不如雷娜塔,现在她生气了!”一个男孩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有些懊恼。
“这我有什么办法....”另一个男孩抓了抓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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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如同小猫一般灵巧的落在了井底,一股腐烂树叶的味道扑面而来,黑影四下观望,再度从那个怀里掏出一根荧光棒,蓝色的光从指尖流出,黑影将荧光棒狠狠的抛向天空,蓝色的光沿着弧线烁灭着,井底终于露出了全貌。
黑色的沟槽纵横捭阖,互相交杂的线揉搓在一起此起彼伏,周遭的井壁上刻画着难以言明的图案,脚下的线与壁上的图案交相辉映,像是互相勾勒出一幅常人无法理解的画。
井壁与脚下传来了液体流动的声音,在荧光棒的照耀下勉强可以看清是银色的水。
这是某种被刻画的仪式,也可以叫做结界。现在它广义上的称呼是“领域”。
无数的炼金矩阵制成的领域,这种领域往往不需要很大就可以压制一般自带活性的炼金制品,但是眼下这个炼金领域太过庞大了,庞大到简直非同凡响,简直可以让人联想到卡塞尔学院本部的“湮没之井”以及日本的红井,卡塞尔学院下的“湮没之井”镇压的是康斯坦丁,日本的红井下原本镇压的是白王,后来则是用来镇压上杉绘梨衣,这个地方用来镇压着什么?光是想象都非常困难。
最重要的是要做出这种玩意、这种规模需要的不仅仅是财富,还有了解,对龙族体系以及知识的了解,这不可能是一个阿富汗的军阀可以了解到的知识体系。
黑影拉了拉罩袍,脚步却难得的显得有些急促,向着漆黑的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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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舞会,也是一场葬礼,四面八方衣冠楚楚的人们汇聚在这里,有士兵、护士,穿着西装的男人们,穿着晚礼服的女人们,还有交头接耳的老人们。
各式各样繁杂的人们汇聚在一起,环抱着最中间的棺柩,那是一口由纯白色大理石打造的棺柩,上面刻画着一只凤凰的徽章。
是谁的葬礼?又是谁的母亲?
“邦达列夫少校,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个胸前挂着列宁、红旗、十月革命三枚勋章,整个人整装待发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过来疑惑的看了看霍尔金娜身边的男人,但是随着他上下打量完毕很快他的眉头就重新舒展开。
“抱歉。霍尔金娜,好好招待客人。”老人说完就转身离开。
“是,博士。”
人渐渐齐了,金色的大厅逐渐热闹,舞会开始,人们分为了泾渭分明的两拨人,士兵们和护士们抱作一团,其他衣冠楚楚的男人们和女人们抱作一团,他们互相贴着跳舞,护士和士兵们跳着的是苏联时期的水兵舞,衣冠楚楚的男女们则是跳着罗马古典芭蕾舞。
面前的空间像是一个巨大的拼图,被两个截然不同的碎片拼在一起,充斥着违和感但是却有种惊人的相似性。
恺撒回过神的时候自己也已经挽着霍尔金娜出现在了舞池中央,周围的温度逐渐上升,周围的人们不论是衣冠楚楚的男女还是士兵或者护士们都燥热难耐,他们肆无忌惮的脱下外套扔到一边,互相对视的眼睛中开始充斥着赤裸裸的挑逗,动作再也不复之前的有序,所有人都像是受到了打心底的刺激。
霍尔金娜同样开始如此,她紧贴在恺撒的怀中,娇躯扭动的像是一条柔软的蛇,但是她的舞伴还是在跟着节拍走,像是没有感受到面前女孩的邀请。霍尔金娜再也压抑不住了,她扑了上来,温热湿润的瞳孔与红唇渴求着面前的人。
她被放开了,身体因为娇弱落在了一旁的沙发里。
周围的人们开始鼓掌,因为仪式就要开始了,一个老人提着一个沉重的箱子往大理石棺柩走去,老人在棺柩前站定,手提箱打开,一个满溢着福尔马林的玻璃瓶被拿了出来,里面一只巨大的类咽蛭目科虫子被拿了出来,这玩意居然拥有一双眼睛,金色的眼睛,竖直的瞳孔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它似乎还是活着的,触须在玻璃瓶表面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