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公子年轻气盛,被抢了东西自然不忿,周总也曾年轻气盛过,难道就没有过同样的经历?”说着他视线看向宋棠:“就如同您身边的女人,若是被我家小公子掳走,您……气不气?”
宋棠抬眸,这老家伙为什么有意把战火引到她身上?
对了,既然是为东方易开脱,那他肯定是从东方易那里知道她的。
她曾经向东方易开过枪,又炸了他的床,东方易恨她的程度不亚于恨周肆洐。
难怪周肆洐方才把手揣兜里不跟老头握手,搞半天对方是来找茬的。
宋棠掂量清轻重,微笑回道:“您家小公子若真要有这魄力,东方管家还需要用‘如果'二字?”
东方易两次失手,两次都被宋棠打的狼狈逃窜,他有什么能力把她掳走了?
宋棠是在反讽东方管家这个比方,是在自取其辱。
同时也说明了,东方易是能力不足,才痛失荆州,把错怪到别人身上也太小家子气。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东方管家如此说话!”
东方邗身后的手下,怒然抓起一瓶酒,直接在大理石茶几的边缘猛的敲碎!
玻璃碎片四散飞溅,细小的玻璃渣竟长了眼睛般全冲宋棠飞了过来!
这要是扎在脸上,立马能变刺猬!
宋棠正待反应,周肆洐却快她一步。
宋棠腿上一凉,白毛披风已经被周肆洐甩起,挡住了宋棠的上半身,然后披风一卷,将那些碎片都裹挟在了皮毛里,被周肆洐怒意氤氲的抛在了一边。
周肆洐的手自然放下。
宋棠却敏锐的注意到,他手背上有几个细小的伤口正在隐隐往外渗血。
那些小玻璃渣锋利的像针一样,会攥进肉里。
宋棠不动声色,却也怒意横生的看着那名打手。
放肆!
刚才手下发威的时候东方邗不吭声,现在做完了,东方邗才装模作样的骂道:“我跟周总说话,轮得到你这狗东西咬人?”
宋棠瞥了死老头一眼,这老头指桑骂槐,骂她呢。
便听老头又道:“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是!”手下反手将自己摔瓶子的那只手咔嚓一声掰折了。
筋骨寸断,断掉的尖锐骨头从肉里钻出来,剩下的半条胳膊像摊死肉一样垂下来,随风摇动。
见状,一屋子狠人后背绷起,没一个吭声的。
东方邗暗自观察众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