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阿么善良,为何要如此对他!?”

袁朗大声打断他的话,愤然甩袖,“黄琮,立马带人去君家,给我杀个鸡犬不留!”

“是!”

黄琮领命,带着人转身就走,君思觉见他来真的,吓得当场情绪当场失控,连忙飞扑上来拦人。

不想君弗快其一步,冲上前一把薅住他头发,随之抡起手臂,冲着他脸上连抽了十几个巴掌。

“王八蛋,禽兽不如的畜生,你会心疼自己的子女,可想过我们也是你的亲人?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

“啊啊啊!住手!贱人住手!!”

君思觉被他抽得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当即使劲儿挣扎起来,无奈他刚刚受了伤,加之被饿了那么久,根本使不出力,只能任由对方撕打谩骂。

君弗逮到机会,也是下手极重,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恨意,通通发泄出来一般,一开始他还只是抡巴掌,后面直接是上脚踢踹,君思觉被打得实在是受不了,一时火冒,便不管不顾地再次挣扎嘶喊起来。

“放开我,我告诉你们,若是今日我有个三长两短,消息一旦传出去,你们就等着夜摩罗和突厥默鲁太子,带兵踏平整个大燕吧!”

众人因他的话,纷纷愣住,君弗更是吓得停住了手,君思觉急忙趁机挣开钳制,戒备地缩到一边。

袁朗心中虽然震惊,却面上不显,他看着一脸得意的君思觉,眸光微闪,当即勾唇。

“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那夜摩罗和慕容峰,两月之前就已经被我宰了。

就连突厥边境20万大军,也已经被秦老将军尽数歼灭,他们上哪儿带兵攻打大燕!?”

君思觉瞬间哑然失色,随之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夜摩罗可是神子,你……”

他猛地抬头,怒视着袁朗,“你在骗我!?”

“哼!”

袁朗挑眉嗤笑,“你一个丧家之犬,有什么值得我骗的?那夜摩罗真要那么厉害,你觉得我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和你废话吗?”

他上前几步,背手而立,站在此人面前与其对视,眼中满是不屑,“再说,你怕不是忘了,我能带着你和慕容政在皇宫来去自如,如此实力,那夜摩罗能奈我何!?哦!还有!”

袁朗弯腰看着满脸惊恐,颤抖不止的君思觉,眼中满是疯狂的笑意,“忘了告诉你,那个默鲁太子和他的两千精兵,连着封禅台也一并被我炸了!”

“什么?封禅……你,你杀了……默,默鲁!?”

君思觉被他惊得说话字不成句,心中恐惧又盛几分,袁朗并未答话,只是冷眼瞧着对方,眸中杀意肆卷,化作道道利剑,似要把他刺穿一般。

君思觉顿觉自己像被一头嗜血野兽盯住,害怕地全身哆嗦起来,“我,我若说了,你能放我孩子一条生路吗?”

他不傻,知道自己做的事,一旦说出来,这人必定会要了他的命,所以,他不敢奢求能活,只望两个儿子能够逃过一劫。

“呵!这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袁朗那仿佛淬冰一般的嗓音,在君思觉耳边响起,冷得他不由打了个寒颤,当即不敢耽误,开口说出了隐藏多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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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思觉的父亲君若明,其真实的身份是突厥王族,他为了突厥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自我牺牲来到大燕扎根。

只是,其来到燕朝之时,先帝乃是贤君,他们想分裂一国,谈何容易?因而十几年下来,除了传回去些不痛不痒的情报,突厥未对大燕造成多大伤害。

但一切转变,是从慕容政继位开始,此人昏庸无道,不理朝政,倒给君若明很多机会,因而发展了不少下线。

可惜的是,他没过几年,他却患了重病,弥留之际,只得联系突厥,并将儿子叫到床边,把死守多年的秘密,告诉了君思觉。

当时,他听到这个惊天秘密时,着实被吓得不轻,但这人本质与君若明一般,都是野心勃勃之人,不,应该说,他比自己父亲的胃口还要更大。

君思觉当时心中就有了机会,决定利用手里的一切力量,登上大燕的九五之座,再将周边列国一一纳入版图,将整个天下,都牢牢抓在手里。

在后来的日子里,他用尽一切手段,从小小的官吏,一路爬到左相一之位,在此期间,他还从旁助力,借慕容峰和皇帝之手,将大燕皇室杀得几乎不剩,可怜那两个傻子还蒙在鼓中。

原本一切都在顺利发展,哪知君翎进宫一事,被君弗从中破坏,他本想将错就错,让弟弟帮着监视秦浩天,趁机窃取军机要密。

却不想,君翎不仅不干,还向对方坦白了一切,从而害得他一连损失几个得力大将不说,还让突厥输掉几场战役,可谓是损失惨重。

为此,君思觉怀恨在心,当即让君翎回家密谈,可对方深知他的为人,怎会赴约,便屡次寻找借口,推脱了过去。

他见胞弟如此不识抬举,便不再顾及情义,利用君老夫郎病重之名,将其引来,随之让人支开其随从与幼子,让手下当着他的面非礼君翎,想以此当做为把柄,威胁对方为他做事。

却不想,年幼的秦朗突然闹脾气,喊着要找阿么,军老夫朗疼爱外孙,便带着他找来,意外撞破了君思觉的阴谋。

老夫郎简直怒不可遏,当场扑上去与他撕打在一起,而濒临崩溃的君翎,则是抱着孩子,找到下人,与他们匆匆跑出了府。

君思觉知道事情败露,他必定难以承受秦浩天的怒火,当即一不做二不休,立马派人扮作流民,去抓君翎和孩子,想用二人做饵,引秦浩天入局。

哪知意外再次发生,军翎身受重伤,孩子被不明之人劫走,正当他焦头烂额之时,却发现自己书房被人翻动过,而一直跟随在君老夫郎身边的权叔和他儿子,也突然消失不见。

君思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派人去秦家附近埋伏,果不其然抓住了权叔儿子,从对方身上搜出了自己与突厥的来往书信。

君思觉大怒,当场杀了对方,转而又去追问君老夫郎权叔去向,可惜,老人在得知权叔儿子被杀后,虽然心痛流泪,却依然对他不理不睬,只知念佛。

君思觉气极,愤怒问他,作为阿么,为什么不帮亲身儿子?君老夫郎顿住,随之抬头看他,眼中满是仇视。

“你这禽兽不如的混账东西,我疯了才会帮你!?先不说你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自己亲弟,就是冲着你要为突厥分裂我大燕国土,我就容不下你!”

君思觉不满怒喝,“可你嫁我父亲,那就是突厥的夫郎,出嫁从夫,理应帮着突厥!”

“狗屁不通!”

君老夫郎站起身来,背脊挺得直直的,满眼恨意地看着他,“出嫁从夫,那也要看看,这个“夫”,值不值得我从!?

若当初我知你父是突厥人,我就是死,也不会嫁他!”

老人满眼泪痕地看着他,厉声痛斥道,“突厥多年来,屡次扰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致使大燕生灵涂炭,我若帮着你们,那如何对得起生我养我的国家!?”

君思觉怒不可遏,他是没想到,自己这位平日看着温柔似水的阿么,会有如此气节。

既如此,那再留着他也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徒增烦恼,便令人给对方灌一杯毒酒,让其下了黄泉。

随后,他立马派人继续寻找权叔和秦朗下落,并安排暗卫埋伏在秦家附近,想着若是人被秦浩天找到,他还能将权叔灭口。

只是没想到,君老夫郎葬礼当天,君翎会如侮辱于他,君思觉害怕他当场说出之前的事,只能强忍怒意,眼睁睁看着对方带着家人离开。

但到了晚上,他立马将怒气发在死去的老夫郎身上,一把火烧了他的尸体,随后派人去了秦家,向军翎下了慢性毒药,此毒平日无事,也验不出来,但若是中毒之人忧思过虑,到达一定程度后,就会毒发,引起噩梦连连,最后将身体拖垮,直到在睡梦中死去。

他深知,君翎深爱秦浩天,绝对不会将自己受辱的事说出,加上孩子找寻不到,双重打击下,必定失去分寸,情绪不稳,届时毒性发作,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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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对方也不可能帮他,他何必留下祸患。

而在当夜,权叔和孩子在城里出现,君家人立马出动围捕,可对方也不是傻子,他见那么些人凶神恶煞地追出来,立马背着孩子掉头就跑。

之后,两方你追我赶间便到了护城河边,权叔想也不想,就抱着秦朗一头栽进了护城河,君家侍卫当时也跟着跳了下去,只是河水湍急,他们不仅没找到人,还折了数名同伴,便只得匆匆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