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的回答,半点都没犹豫。
宁绝勾了勾唇,又道:“下官奉陛下之命,前来监察司任职,还望监使大人审批。”
“滚。”
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暴躁了,小蚊子在外面吓得缩紧了脖子,他想跑,但又实在好奇宁绝接下来的动作,手指拧在发抖的大腿上,他探出脑袋,死死压住了心底的退意。
“监使大人,您若不审查批准,下官无法入职,怕是难以跟陛下交代。”
“关我屁事。”
“您是监察司正使,下官的上司,怎么可能与您无关呢?”
宁绝好似没有听懂他话里的厌烦,继续道:“下官虽是陛下亲派,但流程与吏部擢选别无二致,您若不批,下官入不了职,我们二人就只能去陛下面前请罪了。”
说是二人去请罪,实则错的只有一人。
“砰”的一声,门开了,一脸络腮胡的汉子,穿着松松垮垮的官服站到门口,满目怒容的盯着面前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少年。
“你在威胁我?”
他开口,紧咬的牙关并没有因眼前人的瘦弱而有半点松懈。
宁绝勾了勾唇,拱手行了一礼后,才道:“下官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汉子怒喝一声,冷笑道:“仗着陛下亲派,来我这里狐假虎威是吗?”
他唇角勾起不带感情的弧度:“小子,那你可选错地方了。”
威胁的意味扑面而来,壮硕的身影压在头顶,好似罩住了所有阳光和温度。
宁绝平和的对上他的目光,脸上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出半点不满的情绪,那双幽深的瞳孔里,除了淡然,就只剩下宁静。
“大人误会了,我只是来递交任职文书的。”
他把手里的文书和圣旨递过去,道:“方才所言,只是想让大人开门而已,并无他意。”
他率先放低姿态,明显是不想引发冲突。
汉子虽莽撞,但能坐上监使的位置,那也不是半点脑子都没有。
他冷呵一声,不客气的拽过那明黄的圣旨和折子,随意扫了两眼,便转身去屋里盖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