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宇的动作一顿,似乎才注意到主位上的陈国公,放轻了脚步,低垂下眉眼,慢慢上前,端正一礼。
“飞宇不知祖父在此,行为冒犯,请祖父责罚!”
陈国公也不是真的就生气了,只是看见简丰烨,便不由将自家的孩子与之对比,只觉得,自家孙子是哪里都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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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暗叹一口气,开口道。
“罢了,起来说话吧!”
闻言陈飞宇立马站了起来,之后却也不言语,就那么直直的站着。
“怎的还不坐下?”
陈国公有些气结,从自己儿子纳了一房小妾开始,家宅便不得安宁,他本着后宅之事无大事的原则,并不多予理会,而自家发妻,年事已高,很多事也是有心无力。
因此这些年来,任由那小妾胡闹,也的确让儿媳受了些委屈,因着这些,几年下来,这孩子便不怎么愿意与自己亲近。
陈飞宇闻言,顺势坐在了简丰烨对面。
简丰烨来时便已经有了成算,此时看到祖孙二人这般,心下更觉母亲睿智。
他起身拱手一礼。
“临来时,家母嘱托,给国公夫人和陈夫人带了些东西,现下既然飞宇兄过来,便将这些东西交予兄长吧!”
说着,他转头对门外侍立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见状,麻立的将两封包裹拎了进来,然后恭恭敬敬的交给简丰烨。
简丰烨接过。
“母亲吩咐,国公夫人体弱,这人参归脾丸调节脾胃,补气血,可为夫人调理身体,开阔心胸;另外还有一封,是八珍丸,是母亲特意为陈夫人寻来的,可为陈夫人内调气血,理顺郁结之气。”
说完,他便双手将手中的两封药丸交在陈飞宇手中。
“我为外男,不便拜谒老夫人和夫人,望飞宇兄帮我将此物带给老夫人和令堂,母亲虽不便前来,但心内挂念,望老夫人和夫人保重身体。”
说完,他颇有深意得拍了拍陈飞宇的手背。
然后,转身对上陈国公若有所思的目光。
“昨日夜里,母亲听闻晚辈今日拜谒国公大人,特意嘱咐一番,她说国公大人曾任礼部尚书,对礼法一道上见解颇深,嘱我在大人面前,定要知礼、守礼,莫要做出什么失礼之举。”
说罢,他拱手弯腰行了一礼。
“圣人曰,礼乃根本,若国之礼法不周,国将不国,家之礼法不周,家将不兴,礼不可废,废之则乱,晚辈不才,所知所见甚少,望国公大人指教!”
简丰烨关于礼法的一番言论让陈国公陷入沉思,他皱眉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人,许久,才叹了口气。
“公子所言,句句在理,老夫多年前的确与礼法一道,用心研究,可这些年来,却是贪图安逸,的确是将所学废了不少,今日得公子一言,内心感慨,受益颇多!”
说到这里,老国公不由又叹了一口气,颓然道。
“哎!果然是老了!”
他抬眸视线扫过陈飞宇,最后落在了简丰烨脸上。
“令堂教子有方,想来与这治家一道上也颇有见解,老夫逾矩请令堂前来府中做客,与我那老妻和儿媳坐上一坐,不知公子可否代言?”
简丰烨眼眸微闪。
“母亲与陈夫人往日里便交往甚密,定是乐意与夫人话一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