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

斐陆紧紧盯着他，轻声问道：“是玉胧吗？”

白发青年咬紧嘴唇，眼中满是挣扎。

最后，无力地摇了摇头，声音微颤：“不、不是的......”

斐陆轻生说道：“抬起头来！”

玉勾双手紧紧捂住脸庞，抗拒挣扎说道：“不要——”

斐陆缓缓说道：“我听说过，世上最美的是白蛇仙子。”

“当他们化成人形时，肤发如雪、瞳眸碧蓝。身形修长，轻柔摇曳，雌雄难辨.......所有见过他们的人，都会被这种美貌勾得魂不守舍，仰慕不已.......”

“可是，后来有一位白蛇仙子恃靓而骄。觊觎女娲，起了祸心.......被凤凰仙子贬成妖类，还给自己和族人带来诅咒和灾难。”

“心存嫉妒、愤怒、仇恨、恶意者，灵魂被腐蚀。将变得面目全非.......这是一种罪恶的惩罚。”

“白蛇由仙贬成妖，内心愤懑，怒意滔天。玉雪冰肌消融，皮肤恶疮流脓，族人也未能幸免.......”

“她无法承受这种痛苦，于是将这份仇恨烙印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替她报仇，杀戮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让整个世界为她陪葬。”

“孩子内心纯澈，只能压制住其中一部分。另一部分也变得暴戾，残忍.......”

玉勾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庞。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斐陆掰下他的手掌，轻声问道：“我是听来的，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

玉勾猛地站起身，情绪激动，准备离去。

斐陆手一抓，紧紧地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玉勾再次被按回沙发上，斐陆的身体朝他靠近。

斐陆的双眸深邃如海，紧紧盯着玉勾那双淡蓝色的眸子，仿佛要看穿其灵魂。

“我觉得，对一个无辜的孩子施展这样的手段，实在很过分、很残忍。”

斐陆的指腹滑过玉勾苍白的唇瓣。

他的声音轻柔而低沉：“别再咬我，否则把你牙全拔了！”

一只优雅的手摸上苍白虚弱的脸庞。

片刻之后，那只手将对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换个发色，并没有那么困难。改变是一点一点开始的。”

“你得好好配合我。为了你，我背叛了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