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怪凉的,你脱下来我给你缝上。春捂秋冻懂不?春天不是耍帅的时候,小心老寒腿啊!”
黎厉无语笑了下:“呵呵,不要!”
黎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大姐说:“我新买了个滚筒洗衣机。你家要吗?新箱子留给我就成!”
芬姐知道,住这里的都是有钱人。
但是动不动送别人大家电的,也只有黎厉这一家。
她占了不少便宜。因此,对这位酷拽帅哥印象极好。她以前以为这么穿的年轻人,都是街溜子。
“啊呀,那怎么好意思?你上次给我那个波轮的还没坏呢.......”
芬姐眼睛一转,“不过,我儿媳妇家那个正好坏了。要不,我给你再做张靠垫?”
“嗯,要纯棉花的不要丝绵,最好洗了晒一下。你这垫子比那CBD楼下的名牌家纺好用。”
芬姐一脸褶子笑得舒展开来。
“哎呀,他们都嫌土。还是小黎最识货了!”
黎厉没有再跟阿姨多费口舌,开门进屋。
房间很大,三室一厅200多平。只是客厅风格成谜。轮胎、木桩、麻绳、纸板、木板,混搭成奇怪的抽象艺术风。
他没有招呼客人,直接去卫生间洗漱一番。接着进了卧室。
“我要睡了,你还不走?”
“师父,别赶我走。”
“别再叫我师父——”
“狸狸.......”
黎厉没有理那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帅哥,径直走进卧室。
床上被褥折叠得整齐,跟新的一样。
靠近飘窗的角落,放置着一个硕大的、封闭的硬纸板箱。里头放有垫子和棉被。
黎厉矮身钻进封闭式、只有一个开门装置的大纸箱,把门关起来。
他蜷缩着身子,靠紧墙壁那一头。
里面黑暗,封闭,温暖、安全。
好像窝在这里,他才能暂时地卸下所有包袱。无人可见的黑暗中,眼里莫名涌出一股热流。
“狸狸,好多年没见。我想你。”
一纸板相隔。外面的声音低沉、稳重、温润。
“我后悔了。我当时以为你一定会走.......所以,那些时日,我拼命努力.......”
“狸狸,其实在哪儿我都无所谓的。只要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