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乌婆案结束，阮氏梅死了。在儿子吴鹏锐的作证下，她被确定为袭击黄雨婷的凶手。或许无知也是一种幸福，黄雨婷和吴鹏锐关系依旧如常。只是老许似乎出了大问题。

在案件结束的第二天，两人没有看到老许来上班，从队长那得知他进了精神病院。其实这个结果在赵拾的意料之中，当初自己在得知真相前，也是精神接近崩溃，一度想要放弃警察生涯。

现在是到了不得不告诉他的地步了，两人当即前往青龙山精神病院。

青龙山精神病院是远宁市民政局下属机构，位于市东南郊的青龙山南麓，淳化街道索青路666号。面对两位警察的到来，接受老许住院的医生表示，他是自愿过来的，刚经历一起创伤事件，由于身份的特殊性，所以暂时没有用药，相信看到同事的到来，他会很高兴。

在病房楼一楼治疗区的一处房间，陆吾看见了老许。他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坐在网格状窗户旁，两手自然下垂，眼睛呆呆地望着窗外。是因为早晨的原因，阳光还没有照进来，一片虚幻的清冷的白笼罩着老许。等到医生开门，两人进来了，他还未察觉。

“嘿，老许！”陆吾喊道。

老许慢慢转动脖子看向两人，原本僵硬的脸庞开始松动。

赵拾心里有些愧疚，当初他应该坚持自己的想法的。“你怎么样了？”

老许只是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没有说话。

“我们只是过来告诉你，”说到此，陆吾迟疑了，他和赵拾对视了一眼，再次确认了心中的想法道，“吴鹏锐的母亲阮氏梅有暴力行为的历史，所以她才攻击你。”

“但是你救了吴鹏锐和黄雨婷。”赵拾点头肯定道。

“你是个英雄。”

赵拾狐疑的视线在两人间游走。“是吗？”

“是的。”

“嗯，那就好，那就好。”他又重复了一遍，笑容逐渐收敛，恢复成刚刚那副的模样，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

经过这次交流，在午饭时间，医生惊奇地发现老许拿着一张纸在画着什么，不再像之前那般封闭自己。午饭结束，他趁热打铁，问老许到底经历了什么。

正午过后，阳光终于照进了阴冷的房间，老许就坐在阳光里，面色平静地说着。

“……然后鸦乌婆伸出了它长长的舌头，把孩子吃了。”

说到这他又皱起了眉头。“不对，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它会把舌头刺入孕妇的腹中，一步步肢解婴儿，然后开始吸食。”

“你奶奶还跟你说过什么鸦乌婆的事？”即使感到很荒诞，但医生还是将这些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