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眼睛酸酸的,说不上什么感觉。
正欲起身时,手腕忽然一阵吃疼,她被人从身后一拉,一下子撞入另一个人怀中。
“你疯啦?”
面具之下,他眼底红了一片,声音嘶哑着,显然动了真怒。
花未眠不以为然,指了指兔子灯。
“它坏了。”声音又酸又糯,带着些隐隐的哭腔,与平日里两模两样。
时渊心里瞬时被勾起了一团火,他喉结微动,燥得慌。心疼和后怕更深甚,他环住花未眠的手更加用力,几乎想要将人揉进身体里。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声音几乎从齿缝里挤出来。
花未眠忽然有些恼自己的话被他忽视,又重复一遍:“坏了,兔子灯坏了!”
那么好的灯笼坏了,你怎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花未眠心里泛着嘀咕,不想后背的手一松,时渊一手扶着她肩膀,慢慢看向她的脸。
“你说什么?”
花未眠望进那一双深邃的眼中,在那黑色瞳仁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除此之外,别无旁边物。
花未眠微怔。
他似乎真的没有注意自己方才说的话。
花未眠眸光沉了沉,又软了语气,有些磕巴:“白兔花灯,那人说是你得到的,可它被我弄坏了……”
这语气,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时渊一颗心就如沉下了地狱,又飘上了天堂。他看了眼不远处散架了的灯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姑娘,声音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