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僵滞着忘了动作,花未眠一时之间羞恼无比,“你……故意的!”她身子还虚着,尽管方才那一下推他是用了全力,却也不及平时三成。实在想象不出时渊会被这样的力量推倒在地。
而身下的人听了这话,不怒反笑。
“花灼灼,你觉得孤想在这里占你便宜?”他看着花未眠,微微扬眉,像一只挑逗人的狐狸,略显轻浮。
“我……”花未眠顺着他的话一扫周遭的环境,忽然噎住说不出话来,耳朵也不争气地红了。
这片梅林的积雪足足没过脚踝,时渊倒在雪地里,发髻散乱,墨发眉梢皆沾染了白雪,连五官的棱角都被柔化了,透着一种清冷的禁忌美。只是,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紧抿的薄唇几乎没了血色。
花未眠感受到时渊喷洒在她额间的气息异常温热,心下一怔,忽然用手覆上了他的额,滚烫的温度令她即刻将手撤了回来。
“你病了?”
柔软的触感激得他眉心一痒,时渊拧眉,忽然别开了脸。“与你无关……”
花未眠后知后觉,才想起自己这一番行为实在是莫名其妙,哽在喉间的话也很快咽了回去。她身子很沉,摸索着站起了身,时渊也慢慢站了起来只是他脚步有些虚浮,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花未眠想着他额间的温度,说不上现在是什么心情。
心下烦乱之时,时渊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男人的手掌宽大又带着薄茧,轻而易举就将她的手包围。突如其来的寒凉让花未眠一阵哆嗦,只是这一次终究没忍心再挣开。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心中苦笑。
“孤只是想带你去看一件东西……”他眸中闪烁,没有平时的冷淡与戾气,倒是难得一见的平和。
花未眠觉得他的手有些僵。
“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