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赶紧低下头，凑在钟离的身边，眉眼里都是担忧。“先生，你还好吗？”达达利亚的问题再次提出，等到的只是钟离有些迷茫的眼神。

钟离的长发散落，金棕色的眼睛好似没有睡醒般带着水雾，看得让人心碎。随着达达利亚的问话，钟离的神志似乎短暂的回归。床上的人挣扎着起身，动作有些缓慢，达达利亚本能的伸出手去扶住他。

直到钟离半个身子都坐起来，头发也乖顺的落在身后时，达达利亚这才看见钟离的侧脸上满是鳞片。

不算细小的鳞片整齐的排列在钟离的侧脸上，每一枚鳞片都很精致。带着金色的鳞片隐约间散发着光芒，亮晶晶的样子很吸引人的注意。

达达利亚马上就想到了早上醒来时，他看到的钟离脖颈处的那枚鳞片。达达利亚马上撩开了钟离的头发，目光凝聚在脖颈处的鳞片时，达达利亚的脑袋有一秒的混沌。

达达利亚有些头疼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早上的时候，钟离脖颈处仅有一枚鳞片。如今再看，却是一大片的鳞片了。自己只不过早上出去锻炼一会儿，这鳞片怎么还越来越多。

达达利亚也不是笨蛋，他很快的就明白了。钟离变得奇奇怪怪一定与这些鳞片有关系。

钟离虽然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是他还是很犯困。他知道自己的身上一定出现了很多鳞片，他也明白自己大概是到了睡觉的时候了。

在钟离还是一条幼龙的时候，每到秋天落叶飘荡的时候，他都会感到很困。他习惯了在深秋时的睡觉，也被其他的仙人称为秋困。

这个奇怪的名字还是很久以前的一个仙人起的名字，只不过起名的仙人早已经沉溺于时间的长河里。如同沉入湖底的石头，再没有一点波澜。只有摸过那块石头的人，才会在想起来石头时，也想起它的沉重。

钟离看着达达利亚的表情，带着些倦意的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手掌附在达达利亚低下来的头上，唇瓣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