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临近中午的时候，卡维才意识到事情的真相。他这才像是平常一样吵闹的样子，站在艾尔海森的桌前一手拍着桌子，一边跟他叫喊。

“可恶的艾尔海森，你竟然一直在骗我！你也是个兽人，还是条蛇！”

卡维这时候才明白提纳里那时候的意思，以及赛诺当时想说却没说出来的话。

艾尔海森放下书，单手撑住下巴，抬眼望着眼前气鼓鼓像个蕈兽一样的卡维，“我骗你什么了，我没有对你直接说过我是人类吧。”

“可是你也没说过你是兽人！而且还是条蛇！你就不能像提纳里那样坦诚点吗？”

“然后拖着一条尾巴在须弥城游走?”

卡维被艾尔海森的话哽住了。他明白，艾尔海森这个爱干净的家伙不可能弄一身土，更不用说拖着尾巴到处走了。

“那你也不能……你也不能不告诉我啊！”

卡维一时没想出来艾尔海森错在哪里，想了一会儿才找出这么个理由。艾尔海森也不想跟他辩解，毕竟昨晚卡维是真的被吓昏过去了。

“好吧，都是我的错，所以学长能原谅我吗？”

艾尔海森低下了头，卡维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有点心软。艾尔海森难得不怼他，甚至跟他服软，这让他身为学长的心瞬间荡漾起来。

“咳咳，好吧，那就原谅你吧，你也不是故意的。”

卡维仰起头，双手抱胸，得意洋洋的回复艾尔海森，看上去像是一只骄傲的小鸟。艾尔海森的眼里含笑，目光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卡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