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理智又让他明白，若是真正这样做了，那么带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的结果。于是他也只是做了一点小事来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我在见到了小吉祥草王。”

空顿了顿，然后略带称赞敬仰般的对她做出评价：“那真是一位非常智慧的神明。我游历至今，从未见过像她那样温柔和善的神明，即使对待犯错的人，也会给予重新来过的机会。”

空想起在须弥发生的一切，回忆染上了色彩，有些兴奋。抬头看到钟离没有什么起伏的神色，空连忙补充道：“当然，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空伸出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显然他也意识到了，在身为神明的恋人旁边大肆赞扬另一位神明是不应该的。即使他退位神明，即使他现在化身凡人。空想了又想，然后上前坐在钟离的腿上，讨好似的亲了亲钟离的脸庞。

钟离倒是没做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伸手将空揽了揽，防止他坐不稳。空感觉气氛似乎好了些，就开始说起在须弥的事情。从他在森林救到的女孩结果引发了一系列故事，到愚人众试图造神的详情。详详细细，一丝不落的将给他的恋人听。空总是会想将一切都分享给钟离。

故事很长，钟离听得也很耐心。空讲完后，钟离也说了一些他身边发生的事情，比如胡桃又去追着七七，差点把她埋了，结果让甘雨碰见恰巧阻止。又比如行秋带着重云去望舒客栈驱鬼，结果让魈看见制止两人后魈反而被行秋缠上了，说是要让他做自己小说的主角……

零零散散的事情讲了很多，钟离讲的很好，空听的很高兴，听完这些小事情让他感觉自己也参与其中。

其实钟离一开始也是不知道怎样和恋人相处的，他见过人间很多爱人，分分合合，有同生共死的，也有两看相厌的。曾经的他不懂那些，但是眼下他想和自己的恋人好好的。钟离问过一些年长依旧相爱的夫妻，也观察过年轻恋人的相处。结论是：陪伴与诉说。显然，这份结论是非常有效的。

两个人聊了很久，久到厨房已经散发出极致的香味。于是，钟离放下空。转身收好烹饪完成的菜，而空也在收拾桌子上的其他物品。当然空也没有发现钟离在拿到做好的菜肴时手中一闪而过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