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言扶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提。

杨沐吸了下鼻子，“你跟我来吧，我去整理一下。”

“嗯。”

杨沐回了房，赭言门外等着。不一会儿，门打开，她邀他进去。

赭言犹豫了会儿，走了进去。

杨沐已经换了身衣裳，坐在铜镜前，把剪刀递给赭言。

“赭言哥哥，你帮我把头发修整一下吧。”

她担心兰若回来，见她这副凄惨模样，肯定是要愧疚的。

万一兰若冲动去找李星算账，两人闹起来，捅到管事婆婆那里，事情就难办了，她不想兰若为难。

她安慰自己，反正头发这么长了，整理起来也麻烦，短一点也好……

赭言犹豫没接。

女孩子的头发，他一个大男人来剪，不合适。

杨沐还是坚持，“赭言哥哥，帮帮我，好吗？”

赭言觉得有些怪异，刚刚还在心里鄙视赭铭胡乱摸女孩子的头发，这会儿轮到他，又该如何是好。

他这双手，只会杀人，哪会剪什么宝贝头发。

“我剪得不是很好。”

“没事的，”杨沐安慰他，“只要看着不是这么丑就行了。”

“我去找个侍女来。”

“别……”杨沐解释，“我这副模样，叫别人看去，又要遭人笑话。”

赭言默了一瞬，接过剪刀，轻轻柔柔修剪起来。技术不好，但审美极佳。除了有几次把她头皮扯疼。

他问，“你头上受伤了吗？”

“嗯，有些疼，”杨沐摸了摸头，没有流血，“扯到头皮了吧。”

剪好之后，他放下剪刀，从怀里拿出一个药膏，问，“哪里疼？”

杨沐抿着嘴，说不上哪里疼，反正就是整个头皮都疼。

她指几处最疼的，“请你轻一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