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便直接下令给就是了,如此这般秘密送来,无非是试探心意,心中也并没有多想晋升他。
看,坐在那个位置上的那家人,骨子里终究是带着些冷血的。
他们可以将一只苦苦挣扎的顽强小猫视作孩子,因为闹得再过,也不过是只猫而已。
一只猫怎么可能会影响江山社稷呢?
而后,他们亲手磨砺了猫的爪子,告诉他要成长为虎豹,然后放归远方。
他们要让这样的虎豹为自己而战。
这个话题戛然而止之后,就商讨起了开春后暖和些,带着几个孩子回去接了郡主的骨灰回来。
如今既已安家立业,有了后嗣,一切安稳,也到了供着母亲排位的时候了。
她在那样冰冷彻骨的一片土地上,一躺就是数十年。
去时唏嘘,来时风光。
可无论站在哪个角度来说,这样的风光里是十足时的悲凉。
他们特地提起要带上家眷和孩子,又是为什么呢?
宴倾无比明白,钟离慕要是继续强大,要走的便是他外祖父的老路了。
又是质子入京,困住家眷,挟制全家以及兵权。
这几乎快要形成一个重回往复的圈了,皇家依旧改不了这般行径。
宴倾真是痛恨,自己当初临走前在皇宫接了赏赐的时候,还曾感动得一塌糊涂。
要这样的虎豹为自己而战,便要控制他的弱点。
眼下,钟离慕只道。
“这几年也确实该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我在北境顶替外祖征战鞑靼的那一年,落了些毛病在身上,如今力不从心,也想过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了。”
贵人笑道。
“届时将军面圣,可以自己说起。”
好嘛,宴倾感觉,这些任务再怎么乱七八糟地做到最后,无非那么几条路。
不是称帝,就是彻底退隐。
这一日的满月酒非常热闹,有皇宫的人过来,排场相当的大。
王府那边也派人过来了,对于他们,钟离慕的安排是——
过去做错了些事,于亲情上未免过于冷漠,如今也该他们提心吊胆地想方设法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