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形高下立见,那周夫人五大三粗的跟个男人似的,对付周建都不在话下。
眼下,她张牙舞爪的便来了,宴倾假意往水边跑,小小迈开步子。
树杈上的顾千尘皱起眉头,这明显是故意引人去水边,那周夫人能上当?
下一刻,宴倾已经伸脚一绊,借着本就不怎么能站稳的崎岖地面,回身反手把人按在了地上。
嘿,大块头的最好摔了,勾住脖子,侧面卸了她胯部的力,下盘不稳的自己便倒了。
周夫人吃痛,还没喊出声,宴倾已经顺手揪了一把草塞进她的嘴里,顺带用周夫人的腰带把她手臂捆了起来。
而后,宴倾直起腰来拍了拍手,滚水桶似的把人踢到了水边。
树上,顾千尘挑眉,饶有兴致的笑了。
这是要杀人?
和水只剩下最后一臂的距离,宴倾垂眸,叹息之余解释着。
“做鬼的时候可别恨我了,我也不是无缘无故要杀你,是你先找人要害我的命在先,我又未犯错,是你那夫君纠缠在先。”
不把事情的始作俑者解决掉,反而要去针对事情的受害者,宴倾真是难以想象她的脑回路。
说清楚之后,她也没什么好心软和犹豫的。
宴倾并未解开她手臂上绑着的腰带,咬牙用力,把人踹进了湍流的河水之中。
这样的话,周夫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原主死在这条贯通城内、城外的护城河中,这里深不见底,滚滚浪潮中,早已不知裹挟多少人的尸骨。
以周夫人的身份,草菅人命的事情捅出去也会被包庇,宴倾不过一个孤儿,无权无势,何以对抗?
那孤苦无依的原主不该死,如今……偿还罢了。
以她如今的身份,在这个年代还同情心泛滥,到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解决了这桩事,宴倾大概看了一遍现场,确认没有遗留下来的物证之后,便打算离开现场。
至于这件事后续如何,宴倾已经不操心,原主的家也没必要回去了,直接开始做主线任务吧。
正思索着要往哪边走的时候,余光里出现个隐约的人影,宴倾后背一僵,缓缓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安静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