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憬以前代理朝政,玉玺都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包括先前矫诏也是他以先帝的名义发出的,实际上根本没有那东西。
而事到如今,持续乱了两月余的京城才算是真正安静了下来,一些离得近的百姓已经听着消息赶回来了。
裴憬生怕从皇宫回家的时候,赶上百姓回京城的大潮,早早的便让人收拾好了东西。
宴倾快到中午的时候睡醒,躲懒不想起床,便在被窝里捂着。
昨夜还在怀中搂着的手炉,现在已经被她塞在了脚底下,里面刚刚换了新的炭火,外面还包着毛茸茸的布料,暖和的很。
收拾东西之类的事情也不用她来做,不过整个宫中都在打点行装。
裴憬已经提前以天子名义颁下诏书,此番宫中宫女、太监等人,凡是想走的都可以随意离开。
有些在宫中待的久的,已经混出了些地位,身上还有个一官半职,便也舍不得离开,继续领着俸禄待在这儿。
这段日子算是空闲下来了,只等着有朝一日新帝登基。
午膳之后,宴倾懒洋洋的才从床上爬了起来,裴憬拿了一件又轻又暖的斗篷给她,厚重的帽子上还缝了俩兔耳朵。
听说是之前便吩咐宫中制衣局备下的,不过刚巧到了能取成衣的时候出事了,这衣服便一直在那边搁置着,前前后后改过多处细节。
如今到了宴倾身上,几乎半点瑕疵也挑不出来,上面绣的还是片片红梅。
外面车驾已经候着,等会便要回家了。
裴憬扶着她往前走,见她似乎走起路来有些不方便,下意识便想把她打横抱起。
宴倾推了他一把,小声嘟囔。
“大人不必这样……”
话都还没说完,裴憬脸上便出现了悟了的表情,接着便开始道歉。
“是我的错,我不该总当着你的面若有若无的提起你如今身体的问题……今日犯错我已记下,往后不会再犯第二遍。”
宴倾:“……”
过度理解第一名。
她不好说什么,便随着他扶着自己往前走,上了车架后,躺在了里面软软的小榻被窝里,枕着裴憬的腿又开始犯困了。
以前还读高中的时候,老师就总爱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