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家也从裴府过来了,听他说起,裴憬自从当年决心回京入朝为官,到如今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病得如此严重。
好在他身边不缺名医和药材。
裴憬瞧着憔悴了许多,眼睛之中遍布红血丝,他裹着厚重的衣袍,勉强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反观宴倾这几日倒是休息的舒坦,脸色已经红润许多。
中途换药的时候,她拿着铜镜看过一次,不得不说,给她缝合的大夫手艺真的好,线痕整齐,伤口上下的皮肤几乎完美对上。
缝合的技术好,这伤口恢复的也很快,但最后难免是会留下疤痕的。
她见到裴憬来了,立马让人将通风的门窗都关了。
裴憬笑笑,“无妨,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
他生起病来,好似整个人都是软的,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柔和的光。
先前的裴憬总是浑身棱角,猜不透他什么时候会因何事大发脾气,眼下看起来顺眼多了,对宴倾的态度也大不一样。
那一剑好像也给他留了点心理阴影,倒让宴倾于心不忍继续对他pua了。
又过了两三日,外面的雪总算停了下来。
房檐上滴滴答答落着水滴,宴倾推开窗户探头一看,那些个房檐瓦片上都结着冰锥,又粗又长。
外面已经出太阳,雪化的更快了些,冷的几乎刺骨,二人搬入了参商殿偏殿,明显暖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