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的声音染着哭腔。
“阿琢,我也知道我不该去和一个死人比较,陛下甚至已经当着我的面发过誓了,可我真的很难忽略……”
她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难以启齿的说出了下面一句话。
“或许……从一开始我便不应该全心交付,如今爱惨了陛下,毫无退路可言。”
说完,她伸手扒了扒眼皮,让眼泪都流了下来,还往睫毛上面糊了一些。
这画面和声音真是没法联想到一块,阿琢看着,觉得实在是太割裂了,时间也到了,她要走了。
推门而出的时候,见着门边站着的一道身影,故作惊讶。
萧策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她会意,默默退下。
宴倾假装不知道他进来了,托腮盯着正在燃烧的烛火发呆,叹息道。
“怎么这么快就把饭菜端来了?先放在这儿吧,我等会就吃。”
萧策忍不住有些关切和担忧,走到了她身侧,大掌落在了她一层薄纱的上襦衣服上,凉意触手可及。
“怎的穿的这样单薄?如今虽然已经五月,但夜里还是有些凉的,更何况你身体不好。”
她骤然回眸,那双眼睛早就哭得红肿不堪,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湿意泪珠,一张小脸我见犹怜。
萧策拿她没办法,只得抱入怀中细细哄着。
“赵矜歆的事情你不要多想了,日后朕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包括卷轴之事,只是如今时候未到而已。”
宴倾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身子,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口,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坚定颔首。
“好,我信陛下。”
话音落,萧策依旧见她垂眸下去,眼尾坠着一滴泪珠,烛光摇晃,那滴泪也好似闪着凄清冷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