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无人知道云阁发生了什么,更多人仍旧是心存嫉妒,认为宴倾走了狗屎运,成了掌门的关门弟子之后,日后修为肯定能够大涨。
至于少宗主这个位置,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又是一夜过去了,宴倾还在沉沉睡着,屋子里点上了安神香,她甚是劳累,理当多休息一会儿。
窗外风吹落叶,沙沙而落,他听着窗外动静,在蒲团上打坐,却盯着自己的掌心出神。
入洞虚已经几百年了,可是这几百年来没有任何要晋升的迹象,岿然不动,此事仿佛已经成为了他心中执念。
飞升之下的圆满境界是化神,天下有此境界之人寥寥无几,大多隐退,早就不惦记修仙之途的寸进,自己活着逍遥就好。
祁诏始终记着当年那人说起他命格之事,一记就是几百年,已成为心魔与执念。
可这境界,竟然在这一夜之后隐隐有松动迹象,应当是与灵体双修之因,如他所想,此事对他修为帮助很大,对宴倾应当更大。
可师徒乃是天下不容的。
如今还有一人是此事隐患,祁诏思虑再三,打算给容筠派个职务暂调离凌云宗,防止他将大选自己再三帮助宴倾之事说漏嘴,或是被师兄查出来。
可凌云宗毕竟是师傅亲自交到自己手中的,若是眼下就毅然离开,如何对得起当年、救命养育之恩?
等到少宗主任命之后,他自然就能传下凌云宗掌门之位,师兄等人定不会阻拦,到时再带着阿倾归隐,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宴倾沉沉睡至傍晚起床,推开门窗之时,深受外面场景震撼。
雪白的云如鱼鳞一般铺开,绵延向远方,云阁之上可看霞光落日,如血的夕阳绕着金色光圈,仙鹤飞过,美不胜收。
祁诏拿着衣服给她披上,无奈道。
“你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