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还煞有介事补刀一句。
“大娘子说魏家给我聘礼来着,说我嫁过去是做正室夫人,结果半途我偷偷打开箱子看过,所谓聘礼箱子里全是石头!路上都被你们护送的人沿途全部解决了!”
魏桉一惊,他不知道这件事。
本来未曾三书六聘就觉得愧对阿倾,谁知宴家竟然以夫人之名诓她嫁过去的!
魏桉一怒,提着宴夫人的衣领把她揪了起来,狠狠往宴倾脚边一丢,抬头看向宴倾。
“你要怎么处置?我帮你。”
宴倾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她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示意他接下,宴父强行扯出一个笑,上前来接过了这张纸。
宴倾话锋一转,陡然凌厉起来。
“大娘子罪一,恶意苛待府中妾室,致使小娘赵氏挨饿几次差点病故!”
原主就是这么死的,此仇必报。
“罪二,不遵约定,诓骗庶女嫁入魏家,还反咬一口、倒打一耙栽赃陷害!”
“罪三,以虚假事实蛊惑侯爷,其心可诛!”
“罪四,一味只知扳倒势大的庶女,不顾家中嫡女婚嫁之事已定,置宴家清誉于何地?”
宴倾居高临下,拧眉蔑视。
“大娘子,我都数不清你到底有多少罪责了。”
宴夫人顾不得宴倾,回头一看主君,他已经冷了脸色。
果然,只要牵涉到宴家家族之事,他从来都是顾全大局的,当初可以白送一个女儿来缓解两家关系。
足见此人冷血冷情,眼中只有所谓功名利禄。
她淡笑,发了疯一般淡淡道。
“主君,这是你儿子教我的,你别这样看着我,你应该去问问他!!”
宴倾退了半步,离她远些,看来宴夫人要被逼疯了。
赵氏走到宴倾身侧站着,看宴夫人如此,倒也没什么好同情的。
苟活多年,她做梦都想着这一日,想将过去的那些事情全都揭露出来,让别人都好好看看这女人是怎样一个毒妇。
什么善妒,什么骄横,明明是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