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妈妈呢?你妈妈的病也不治吗?”
李杨僵住,缓缓看向周聿,“你怎么知道的?”
“医院刚刚给你爸爸打了电话,对方接通了。”周聿道,“他那边脱不开身,委托我照顾你。”
周聿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我答应了,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监护人。”
监护人?
他是小孩?还需要监护人?
李杨难堪地扯了扯嘴角,“你知道我妈的病,然后呢,还知道什么?”
被赌场的人摁着割了腺体,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废物,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窝囊。
他不想周聿知道这件事。
无论是因为他可怜的自尊心,还是因为担心周聿会帮他报仇,增加他的负担,他都不希望周聿知道这件事。
周聿蹙眉,“还有什么?”
李杨木着脸,“没有什么。”
周聿看向他缠着纱布的脖子,是腺体被割的事吗?
他目色深了一些,他迟早会让李杨自己坦白的。
周聿把粥递给他,“吃点东西,对胃好。”
李杨看着周聿手里的粥,粥很清淡,里面飘着点葱花。他不反感葱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见粥,就是觉得反胃。
许是看多了,胃里波涛翻涌,李杨直接转过身,趴在床边干呕。
“呕……”
周聿连忙把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伸手拍着他的背。
李杨呕了几下好受多了。
周聿看着他的样子蹙眉,“我去叫医生。”
李杨转过身来看他,眼睛咳得有些发红。
“不用了,发烧的正常反应。”
周聿看着他,蹙眉,一字一句地重复:“发烧过后的正常反应?你很熟练?以前经常发烧?”
李杨移了移身后的枕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枕头上。
周聿看着他的样子,眉头皱得更厉害,“你知不知道发烧烧久了会烧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