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梨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看向身边的藕荷,低声问道:“娘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当时怎么没人告诉我?”
“夫人昨晚差不多是亥时回来的,一进府立即就去了溪月馆。当时世子和世子妃刚歇下不久,夫人本来想进去看一下,可不知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了溪月馆。”
亥时?
当时她在干什么?
昨晚楚缺很晚才从国子学回来。
虽过了大半天,但很明显,白天的气并没有消散。
她自是不想让楚缺带着气上床睡觉,就使出浑身解数去哄劝。
有上一世七年的经验,她自是知道怎么在没理的时候哄劝楚缺。
楚缺刚通人事不久,对那些事情自然是正新鲜和在兴头上。
先前,因为顾念楚缺的身子尚未完全康复,以及自己怀有身孕,在这件事上,并不敢完全任由着楚缺的性子胡来。
昨日因为理亏和想哄人,就难得放任、为所欲为一次。
然后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果然床尾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