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见她进来,直入见了救苦救难的菩萨,连忙闪身到她跟前:“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原本站在一旁看戏的珍嫔自然也甩着帕子过来行礼,宜修都叫了起,这才看向床上的恪贵人,便见她眼里似有幽怨,但触及到宜修的神色,还是咬牙要起身行礼。
宜修没有折磨病人的爱好,没等恪贵人起身便按住了她,随后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医:“许太医,恪贵人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许太医正要答话,便听见外头一声通报:“皇上驾到——”
众人连忙又一窝蜂涌出去迎接皇上御驾。
皇帝照旧扶起了最前面的皇后,肃着脸沉声问道:“朕听说恪贵人小产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臣妾得知此事也是方才赶到,正要询问太医,既然皇上来了,不如先探望了恪贵人再叫许太医回话吧?”
“嗯。”
皇帝应了一声,大步走入室内,果见恪贵人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眼眶明显已经哭肿了,便也叹了口气坐去床边,先将她按了回去:“你身子正虚,不必起来行礼了。”
“臣妾……愧对皇上,臣妾没能保护好这个孩子,实在无颜面对皇上……”
恪贵人忍了又忍,可失子之痛情难自抑,再加上到底年轻,这半年相处心里对皇上还存着几分真心幻想,此刻见了他便更加悲从中来,一时泪如雨下。
宜修带着其他人都没进去打扰,却还是隐约听见了女子的哀泣和男人的安慰,她只安静地坐在堂上,细细品着杯中的茶水,眼睛却已经发现了齐妃的坐立难安和珍嫔的复杂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