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说起齐妃来几乎是不留情面,甚至都不和人打弯弯绕,直接明了地让宜修把两个新人迁出去,显是今儿被气得不轻。
“那个吴常在,朕瞧着倒是个知礼的,齐妃那样儿的她居然也肯凑上去,想来和年嫔能相处和睦,让她收拾了东西去钟粹宫。”
胤禛还没说完,最后又抛下一个大雷:“弘时大婚定在明年,朕原想着叫齐妃也帮着你分担,如今看她是忙昏头,若交了她,只怕朕过不好今年,只好辛苦皇后了。”
啊?
吃瓜突然吃到自己家,宜修愣了下,连忙拒绝皇帝这种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行为:
“这原也是臣妾份内之事,当不得皇上这句辛苦。只是…臣妾身子不争气,今年幸亏有裕妃她们帮着料理,所以臣妾想着弘时大婚也不妨叫她们都参与进来,一则不怕皇上怪罪,妾也想偷点懒,也是保养身体的意思;二则她们都是有子有女的,多经历些,以后轮到自个孩子总是更安心,也是皇上的恩典。”
“嗯……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朕不答应倒显得不识好歹。罢了,只叫裕妃和懋嫔跟着你学些眉眼高低,欣嫔怀着身孕就免了。”
胤禛拨弄两下珠串转眼便已下定了主意,宜修见目的达成自然又是一番好话,哄的胤禛高高兴兴寻了周公,翌日一早神清气爽地用了早膳自去上朝。
宜修却打了个哈欠回去又补了一觉。
要不说自打成了皇后她就再不乐意兜揽皇帝,实在是每日一早就得全武行地伺候着皇帝去上朝,要知道她定下的规矩,后妃们也就每五日来请安一次,平时若是遇到恶劣天气还会酌情取消。
所以若皇帝不来,她今天本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从从容容吃了早膳再神清气爽开始她的新一天。
补完觉终于觉得自己醒过来的宜修接过帕子擦了把脸,只让剪秋给她包了头,身上还是罩了颜色素净的便服袍,身上只戴一对羊脂白玉的手环,就这么素面朝天地坐去了西暖阁:“剪秋,你和江福海去一趟长春宫,叫吴常在和年贵人先提前把箱笼都收拾妥当,三天后内务府的人会去帮她们迁宫。”
想了想之前年贵人的表现,还是给了她一个机会:“顺便问问年贵人可有相熟的,若有趁早约好了让人到我这儿回个话就能搬去。”